于梅说去县教文局签字，去县计生局签字，都是他去的。

王志坚说我们这儿就要本人签字，省里近期要考核了。于梅这时溜向教室而去。王志坚示意人们跟着去。因赵国红跟得紧，于梅很厌烦地道你跟着我干什么？赵国红停顿了一下脚步，然后跟得稍迟缓些。闫庆喜说今天上午我还真没空，建养猪场的那儿正要灰呢，去也得下午了。说罢骑上摩托车离去。于梅在教室里呢，王志坚还让人们去院外盯着点，防止从后窗户跑了。刘二壮看了看后说后窗户有铁棍儿。

于建新把学校朝向北边田野的小门锁了，排好队伍去解手的幼儿园小朋友们出不去了，幼儿园的老师便重开了锁。过会儿赵玉平在教室里给李小明打来电话，说于梅在找代课的呢，打算回家歇着了。放学的时间到了，于梅步行走出教室，走出校门，计生干部们便紧去跟随。于梅说我不跑！你们甭跟着我！她说话的样子很是生气厌烦，可人们跟得更紧。王志坚开着车门慢驶着面包车傍着她，一次一次地邀她上车。

至半路，闫庆喜骑摩托车来了。闫庆喜因个子矮，坐在摩托车上用两脚尖支着地，令于梅上摩托。于梅挪身过去欲上，王志坚上前挡着，没上成。过会儿闫庆喜又令于梅上摩托，于梅上去了。王志坚便过来把摩托车关了。闫庆喜恼了，嚷道别碰我的摩托！于梅又下了摩托。闫庆喜嚷把我的摩托车钥匙还给我！王志坚说谁拿你的钥匙了？闫庆喜说你拿了！王志坚不承认拿了，闫庆喜还冲他要，说话愈加急躁。后来闫庆喜低头寻找，在脚尖旁边的地上找着了。

闫庆喜嚷，这是我个人的摩托，你不能碰！王志坚说碰了能怎么着？闫庆喜说若是遇见厉害的，碰人家个人摩托，砰就是一拳！王志坚说你打打，喜！你打打，喜！车到公路，再向南拐弯行几十步到路东进了砂石料场，主人客人们皆进屋坐下。闫庆喜的父亲也进屋来，全身从头顶到脚心在颤，尤其肩膀剧抖，说不出话。王志坚与闫庆喜交谈，东西南北想起哪儿说哪儿。渐渐闫庆喜的父亲也开始插言，身子抖颤频率减缓下来。

于梅去里间屋歇着了，边歇着边嚷不让干不干了，反正孩子出生之前不拿钱！赵国红和刘二壮便讲彩雨村裴玉梅也是人民教师，一下子交2万元结清了，还编造了几个没交钱的人也把钱交清了的故事给闫庆喜父子听。于梅外出解手，去往场房东边，赵国红赶紧跟着，又被于梅呵斥一通。

耗至1点半，王志坚劝闫庆喜托托熟人给黄书记打电话。闫庆喜用手机托了几个人，可仍等不到黄书记撤兵令来。后来王志坚也耗得疲累不堪了，便去路边的车里坐着。于梅又出来去房东边解手，王志坚便命令跟着点，他也亲自在路上南北走动，远远监视，于梅解完手回屋了他不晓得，还在那儿来回地走，纳闷说人呢，怎么回不来了，小红你也不跟着去！小红说人家早回屋了！后来王志坚从车上下来再去屋里，让闫庆喜打电话再找人。

闫庆喜说我找了两个人给你们黄书记打电话了，他不给你们来电话我有什么法儿？李小明在屋里坐得怪难受走出屋子，到院里蹲着。赵国红说也让王志坚尝尝咱耗着的滋味！不久王志坚又出屋来去了车上。最后王志坚虚拟说黄书记给我来电话了，让回去呢。便撤离。车直奔李庄完小，停在朝西大门口。王志坚由刘二壮陪伴进校园里去找校长，校长却去了东红园村听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