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说：“一年前，我手里有了一张百元假钞，便总想出手。现在花不好花，但终于找到了机会。

“我们班有个小傻妮儿，是西红园村的。她有个父亲也傻，在李庄铸造厂上班。这天班里教副科的同事黄虹忽然说，赵老师，咱班里那小傻妮儿怎么有那么多钱啊？原来有一天黄虹发现，傻妮儿腚下坐着的塑料袋里有好几张百元钞。

“我说怪不得她这些天光买好吃头。我便找小傻妮儿，说你副科老师说了你拿着好几百块钱呢，带这么多钱干什么？谁给你的？小傻妮儿说是我奶奶给我的！我说交过来，我替你放着吧，别丢了，你花钱冲我要。

“给小傻妮儿要过来，当着黄虹的面数好了是400元钱，我便拿回了家。

“这天发困难生补助了，每生135元钱，副校长小兵把几千元钱放到桌上。”

表姑父问：“你从那一摞钱里抽出一张换了吗？”

表姑说：“小兵那一摞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不行，我就把135元给了小傻妮儿，并给她爹打电话，他爹就来给小傻妮要了走。还有10多天这个6年级就要毕业了，她快离开了，昨天我便把400元钱还给了她，还前将一张假的换了她一张真的。我猜想她肯定是偷的她奶奶或他爹的钱，进家后不花。到初中后花，花出假钱来，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听到这儿贺雨洁扑过去，从表姑手里抢过钱，抽出一张来，说：“这一张我要给你们班的小傻妮儿送回去！”然后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谁叫小傻妮？”贺雨洁来到学校问。

“你才叫小傻小子儿呢！”一伙女生起哄道。

“有个教副科的黄虹老师是教的哪个班？”贺雨洁又问。

“俺们五（2）班。”一女生回答。

“那你们帮我把五（2）班的小傻妮找出来。”贺雨洁说。

“俺们班没有小傻妮。”女生们又起哄。

“不傻才怪。”贺雨洁说，“你们老师刚把400块钱还给她，那里面有一张假钱。”

“老师是昨天把400块钱还给我了，我没弄丢，天天装在塑料袋里带着，上课的时候坐在腚底下。”刚才那女生又说。

“那你就是那小傻妮。”贺雨洁说。

“可俺不叫小傻妮，俺叫小灵妮。”那女生说。

“叫傻不傻，叫灵不灵。”贺雨洁说着把100块钱递过去，说：“这钱是你的，快收着。”递给小傻妮然后又大步流星地远去了。

上站结束后，王志坚让把未上站的育龄妇女人名全部抄写下来，然后派李小明去胡屯计生委里取未上站育龄妇女统计结果。李小明到了计生委，在老聂屋里见到了统计结果，是一个虚拟的理想化的上站情形，是小村们都达到了上站率100％，只有象李庄、大青之类的大村差1个育龄妇女没上站，便把这个数字游戏答案抄下来，回站交给王志坚。

王志坚便命把上站大表即8开的育龄妇女上站情况登记表填充完毕，差1个人未上站的大村就留下1个人不填。填无环的全填上用了药具，但正计划外怀孕着的别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