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元泉村的育龄妇女小组长刘玉娟的丈夫刘保明来了，一来就嚷有个前苇坑村的妇女一胎是小子，现在怀孕了，想生个二胎，这事能不能商量，如果价太高人家就去做了。

赵国红便小声把刘保明往B超室里叫。刘二壮见了便说不好，这娘们儿真刁，如若和刘保明谈成了，必定说是她自己寻找动员来的，会要求她个人把1份提成款全得了！于建新说人家送到站上来的，怎么能成了她找来的？刘二壮说这娘们就说她自己发展的，你有什么办法？于建新说你给李强打个电话。刘二壮便跑到院子外头去用手机给李强打电话。李强这会儿不在站上，去刘庄了，因为有个磕头兄弟的母亲死了，今天烧纸。烧纸、出殡两天必须去，尽虚拟的儿子的孝。李强接电话后说，我给刘保明打电话，甭管了。

21号开始去午水上站。午水站虽已是废站，但房院比李庄站要强许多。李强把人们送了来，然后再开车回去。下车时王志坚把一摞本儿即所谓育龄夫妇生殖保健服务手册给李小明，说小明你今天上午坐着卖本吧，一共46个，你数数。李小明进了屋数过后，开始销售。第一个来买的就嫌贵，和他吵了半天，买后看表情可知已与他结下了九世之仇。现B超还不能用，院里拥挤不堪，因为原午水计生站站长刘玉涛嫌电费离谱，怀疑东邻的农办电里工作人员王金礼等人给爬墙头过来做了手脚，拒交电费，王金礼等人便给掐了线。王志坚用个插座去不太远处的卖砂石料和经营大拖作业的朋友张昌龄家引过电来。李小明已卖了3个本。王志坚让李小明去街上买卫生纸，李小明去了，回来时给人们捎来了雪糕。赵国红边接雪糕边说小明我告诉你，人家那边比你这边生意还兴旺呢！

李小明一数桌上的本子，却剩下41个，便问那两个本儿谁偷了？没有人承认。这一上午除了托人打电话给王志坚而走后门买本的2个育龄妇女每人花了5元外，其余都是卖的10元钱一本，总共卖了90元钱。中午李强开车送来饼卷和矿泉水，正好便交给了李强。下午来上站的人几乎没有，没卖出1个本去。李小明仍对丢了两个本耿耿于怀，便嘟哝说俺给你们去买雪糕吃，你们却偷俺俩本儿！赵国红说你就对王志坚说，遇上两个熟人儿，按每个5元贱卖了两个。又说王志坚哪里有数儿啊，他是蒙你呢。

过会儿李小明说她这样说，就是不打自招，肯定是她偷了。过来串门的刘书珍听到了，笑了。再过会儿，赵国红过来说刘书珍说了，说他们怀疑是你偷了。刘书珍正好从厕所回来路过听见，边进来边说小红你这么着可不行！

次日上午一开始人又是比较挤。不久王志坚让李小明和刘二壮出去买冬瓜、干粉、肉和馒头等，说让张昌龄炖肉，又嘱咐买30块钱的肉，让李小明把本儿交给于建新。李小明心想这回于建新可以挺胸直脖公私兼顾地卖了。今天是午水集，这是个挺小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