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计生站分作了午水片李庄片。午水片的片长于建新有一亲戚已孕，想生二外，交给了于建新6千块钱，午水片便算是有了个大的进度。李庄片的片长李强便吩咐手下兵李小明和赵国红去找谁谁谁，要超过于建新去。

李强是本地的一霸，但不便于在本村下户。李庄计生站处于李庄村，李强是李庄村人。赵国红和李小明便先去找一户在西边大街上卖化妆品的。找到后那少妇告诉赵国红，本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医生说羊水太多，不好做流产手术。赵国红说那就生吧，更好啊，给孩子要个伴儿。孕妇又说我丈夫刘置跟着他姑父李坚去西安打工了，你们要钱就去找我婆婆谈。

赵国红和李小明便去找刘置的母亲。找着后连说带笑把老太太哄到了计生站门口。老太太却在大门外站着不走了，说血压上升了，心脏不好受。又鼓励老半天才把她领进计生站站长室里。王志坚和李强和她再一通谈心，终于她回家拿了3千块钱来交上。接着去找下一户叫赵捧的。赵捧在东街路北，两口子正在家，孕妇自称怀上孕5个月了，已交给黄洪波2千块钱了，讲好了的等孩子生了再交清。说没交过钱的你们不找，主动交过钱的倒来逼。

赵国红说哪有不找的，个个都找。赵捧便给王志坚打电话。王志坚说人家既然找呢，你就再交一部分吧。赵捧气呼呼地说我交也不多交，就1千块钱，爱要不要。便找出1千块钱去计生站了。下一户找吕凡静。吕凡静住赵捧对过，大门朝西，但门在里面闩了。他家大门旁边还有一个小门，朝向他家西邻。李小明和赵国红从吕凡静西邻家拉开门，立即有一条狗又嚷又跳，便赶紧把小门关上。

“这狗真像良心叫狗吃了的李某志，他像大肠编造屎一样编造出某轮功，一揭开它的阴谋它就又蹿又跳想咬人。”李小明说。

“你高兴了、烦了时说话总像作诗似的。”赵国红高兴了，脸有些像歌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里的那姑娘的脸庞。她笑一笑后又说：“咱干这计生工作也真怪难的，遇到了多少4条腿的‘李某志’啊！”赵国红便也拿坑人名坏蛋李某志寻起开心来。

“狗不嫌家贫，狗起码对喂它的人忠厚，可李某志那个臭东西，骗了多少人，坑了多少钱，卖的那些臭书臭坐垫污染了多少好空气啊！”李小明继续发感慨。

“你怎么这么恨李某志啊？”赵国红说，“我最恨最怕的是狗，我叫狗咬着过。”

“狗一口只咬一个人，李某志一口咬亿万个人啊。”李小明说，“他是害国祸民啊。‘花枝叶底犹藏刺，人心怎保不怀毒。’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国家是必须防李某志这样的小人的。”

“你刚才又作的那是啥诗啊，是描写洋槐树的还是桑树的？”赵国红问。

“那是《金某梅》里的诗句。”李小明说。

“《金某梅》不是破书吗，怎么还有这么好的诗句？”赵国红问。

“谁说《**梅》是破书？”李小明问，“‘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治’这句诗多好啊，这种好诗句，《金某梅》里多了去了。”

喊半天后家里出来人了，是一老妇，看着那只被李小明和赵国红给起外号叫“李某志”的丑狗把客人让进去。

吕凡静小两口不在家，老妇说生了后才拿钱，拿了钱生不了怎么办？赵国红说生不了人家退给你。老妇说换了官不承认了呢？又说你们跟我说没用，儿子在县城里跟着黄洪波他哥哥打工，儿媳长住娘家。二人便回去汇报。王志坚让下午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