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夸奖道：真有才。

计生委的人们于是再遇到李小明说就夸他，说局长也夸奖你了。又给他要诗欣赏，李小明便出示了一首：

一棵苹果树

枝是去秋画好的

今春才画上绿叶

来看画儿的苹果花蕾笑开了

笑得看不见了红脸蛋儿

被静画衬托着的花群

又有动画来拜访

嗡嗡嘤嘤一如苍蝇

却不象苍蝇名声那么差

一棵苹果树

让我住进风景区

身兼女士的漂亮男士的气派

大自然的这位特派员好帅

它是大自然的好闺女

春天里把娘家风光领进院中

夏天绿荫浓浓

把金轮与胶轮的架劝开

秋天果实转艳

焕发新的青春

冬天凝雾擎雪

让我们欣赏隆冬画派

家里的树

家庭中的一成员

我们和它亲情日渐浓厚

互相欣赏与敬爱

元旦三天假过后，因王志坚有事几天没来，人们便又轻松了几天。过了几天，王志坚回来了，便又派兵下村催罚款，找那些陈得生锈的钉子户。可这些户有的说俺账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有的说怪你们上站时没查出来，是你们让俺生的，有的觉着自己有在外面当官的亲戚，傲慢不羁，出言不逊，怎么找也不见效。

忽一日探听出西寨子村也就是李小明的后邻村有人计划外怀孕，开车去了，才知那妇女患有不孕症，只有一个儿子是收养的。支书陈文斌说你们今后打听清了再来。

隔两日又侦探到此村陈玉庆娶的是四川媳妇，生有计划外四胎。中午包此村的刘二壮骑摩托车去了那家。那家人住村南端大坑沿，四川女人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从坑沿下了干涸的大坑去了前村仝家过道。王志坚便下令晚上去堵。

傍晚王志坚带队，李强开着自家的旧面包车拉着同事们去西寨子村。车停在那家门口，李小明、赵国红叫门。赵国红叫门的方法是把脚抵在铁门上晃，噪声颇大。门开了，是位老太太。几人进院，察看了三间北房里，没有那育龄妇女。问老太太你儿媳妇呢？回答说根本没回来呀。王志坚便喊：“找！拉开灯！”两间小西房里没有。李小明从没木窗的窗口往一间做饭棚用的小东房里瞧，立即从小房里蹿出来一抱孩子妇女，尖声叫嚷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王志坚便与其吵嚷，吵不过了便喊“抓她走”。这时从对门家跑来一妇女支援，高叫“打他们”，又指着赵国红说：“打她！”那婆媳俩就真的动了手，指甲巴掌一齐上。赵国红伸手抵挡那四川女人的抓挠，没被挖着肉皮，却脸上挨了啪的重重一掌。那老太太下手特重，打了王志坚打李强，又往二壮身上拍了几大巴掌。

大家边挨打边退。李小明心想真奇怪，怎么偏不打我呢，这时老太太的手到了他背上拍了羽绒服三下，已是响而不痛。

终于退出大门，想上车班师回朝，这时老太太去车前边迅速躺倒了身子，不起来了，且一声不出装作死了过去。对门妇女和四川妇人便吵嚷要用车把老太太拉往医院看病。李强说她装蒜，我这车可不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