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李小明听说南马庄村卖肉的小二的媳妇怀孕了，是计划外二胎，便报告给了站长王志坚，并告诉了李强。李强说先别告诉别人，咱俩弄上钱来就咱俩分提成款。王志坚也没有匆匆下令去抓大肚子，虽然王志坚有些偏爱抓上大肚子来扣住人质罚款的做法。此事就没人再提起。过去了三个月整，12月1号，星期五上午10点多，王志坚高声对刘二壮说，告诉人们，11点半去南马庄村找卖肉的小二，中午谁也不能走。女同志赵国红说俺回家看看炉子行不行，别灭了，一会我放下车子骑摩托车回来。王志坚同意。

11点半李小明、刘二壮、赵国红、怀有身孕的王萍萍4人去卖肉的小二家。现王桂梅已请假去生孩子了。王萍萍因结婚后久久怀不上孕，干什么也烦，在镇计生委里不好好管统计工作，被黄书记调到李庄计生站来了。黄书记对王志坚说，每天什么活也甭给她派，让她知道什么叫更烦。岂料王萍萍很喜欢清闲自在，且认为逃离那劳心累活是自己的金蝉脱壳之妙计，且来李庄计生站后不久就怀孕了！所以她心态变得极好，而王志坚知道她有工作能力，后来又知道了县委组织部的刘副部长是她的亲叔叔，便开始高看她一眼，开始派她下村跑动跑动。

今天刘二壮和李小明也和赵国红一样是骑自行车来上班的，王志坚便说刘二壮：“以后都骑摩托车来上班，骑车子干吗呢？”刘二壮便骑王志坚的TD125—2型摩托车驮着李小明。三里地的柏油路已破烂不堪，三辆摩托车都骑得不快。路上刘二壮说小明啊，小二是卖肉的，他家可有剔刀子，别再捅了咱。4人找到小二家了，是在村街面上，朝北的一个黑漆大铁门。李小明下车后推开小门进去，拉闩开大门，突然窜过来两条狗，一肥大一较小，较小的是那种撵兔子的细狗灵蹄儿。大狗吻着了李小明惊掉下来的右手，吓了李小明一跳。幸而狗并没咬。

4人进家后推北房门进屋，见外间屋地上铺的一大块白布上有一块块的肉和三把剔骨刀。小二在家，从东里屋出来。赵国红问他说你媳妇怀孕了吗？小二说没有，哪里怀孕了？赵国红又问那是生了吧？小二又答没有，说你们听谁说的？赵国红与王萍萍在东里间屋里见到小二的媳妇躺在炕上，没看到有新生的婴儿。

赵国红说往前省里要检查计划生育，出现漏报可不行，所以你别开玩笑。刘二壮打电话给王志坚报告情况，赵国红把电话要到手里讲话，说人家说没生小孩，也没怀孕。王志坚和李强二人便骑李强的摩托车赶了来。

小二不再那么腰直气壮，但还是说没有怀孕。王志坚说没怀孕我们为什么不去别人家偏偏来你家？王志坚把小二叫出大门去，说小二你小子不老实，你马上跟我去李庄计生站一趟！小二便骑摩托车跟去了。李小明、刘二壮、赵国红、王萍萍4人便进屋找座，却找不着。刘二壮笑说小明啊，你快把那些剔刀子藏起来。这时小二的父亲宋老汉过来，嚷叫说屋里有东西，你们上屋外头去。4人就到院里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