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乌云蔽日,并伴有大雨。水无情,滴答落下,溅起水洼一片。

茂密森林的深处有一个木头制作的牢笼,牢笼长满青苔,本该是荒废许久之物,可里面偏偏捆着一个人,一个全身**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那肚子如皮球一般鼓,远远看去,好似一触即破般,令人不敢妄自伸手去碰。可那女人却紧紧将肚子抱着,挣扎的分开双腿,鲜血,便顺着腿根而下,融入冰凉雨水之中。

藤蔓将其捆绑,尖刺划破皮肤,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散发出浓密诱人的气味,那是血的芬芳。

十月怀胎,临盆之时。腹内阵阵抽痛,下身似要将身体撕裂一般。

“唔!”君朵双眸紧闭,紧咬双唇,尽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本该圆润可爱的脸蛋,此刻因为疼痛而而紧皱在一起,表情痛苦不已,却死死隐忍不让自己呻吟。

冰雨自天空而来,坠落在地,淋湿了她一身。这是晚秋时的雨,那般的冰冷,她身无片缕,被禁锢在这不密封的牢笼里,任风吹雨打,躲不了,便只能咬牙承受。寒风吹拂,使得她忍不住的打了一个颤栗。那沾了水的肌肤本就冰凉,凉风一起,便如同坠落冰窖一般,冰寒刺骨,痛不勘言。

猛烈的宫缩袭来,疼痛遍布全身,侧身抱着肚子,忍不住的发出“唔!”的一声。

身体紧绷,极为僵硬,脚趾被痛的曲卷起来。下腹痉挛,痛楚以腹部为主传遍四肢百骸。

君朵眯着眼,看着牢笼外。眼中透着浓浓的绝望,想要求助,却无人可寻。唯一的生物,是那畜生不如的恶魔。

牢笼外,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撑着伞,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却笑得极致残忍。他叫梁楫,是君朵此生唯一后悔认识的男人。

这个看似谦和有礼、温柔款款的男人,内心隐藏无数黑暗。双手沾满血腥,厚颜无耻,丧心病狂。口蜜腹剑,残杀同类,恶贯满盈,无恶不作。

君朵恨,恨极了此人。无数负面的成语都无法诉出她心中的痛恨。

一恨当初被他外表所蒙骗,跟随他来到那处神秘的森林,否则,她不至于穿越至此,遭受重重。

二恨再见时被他言语诱骗,一步步走进他设好的陷进,做了那笼中鸟,被折了翅膀,再无自由。

更恨他卑鄙无耻,丧心病狂。伤她最爱,毁她至亲。以至于她被囚禁,身无片缕,这般**的曝光在他面前,如畜生般对待,毫无尊严。

“啧啧”梁楫桀桀一笑,拾起牢笼外的枝条伸进牢笼中,强硬的将她的下颚抬起,迫使君朵与他对视。嘴角深勾,拉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说道:“听说女人分娩时的痛有九级,不知道这滋味可好受?”

君朵费力的睁开眼,愤愤的盯着他,贝齿紧咬双唇,因愤恨而用力,因分娩的痛而用力。唇瓣在这般用力下是如此不堪一击,唇瓣破裂,鲜血自丰唇中溢出,被雨水冲淡,剩下的,顺着舌苔滑入口中,是那般的苦涩。

君朵忍着痛,小脸皱在一起,困难的启唇,断断续续的说着:“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言毕,她气喘吁吁,胸前剧烈起伏着。

她用尽全力等待腹中孩儿顺利落地,将全部精神集中在腹部。此刻开口说话卸了力,乏力感自心而来,直冲大脑,冲去那仅剩的集中力。她神智涣散,面色苍白,头昏眼花,瞳孔缓缓外放,那双猩红的流涡眸子黯淡无光。

张唇,急促而短暂的呼吸着。像是离了水的鱼,迫切的需要氧气。

她不甘,两位丈夫生死未卜,腹中孩儿等待新生,她不甘这样死去。

梁楫阴森森的笑着,看着君朵这死鱼般的模样却极为的愉悦。只听他说:“可惜,你便是死也等不到那一天。不过~”话语一转,拿着木枝的手一动,轻轻的拍了拍君朵的脸颊说道:“我不会让你死,若是死了,我可不就白忙活一场?”言毕,他桀桀的笑着,如同修罗鬼一般阴森恐怖。

君朵神智不清,瞳孔涣散,毫无深沉。

一阵宫缩,浑身似要撕裂一般,“啊!!”痛,唤回神智,君朵不可抑制的尖声叫着。

看着牢笼中君朵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梁楫不可抑制的扬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是那般的张狂,听得使人愤恨。恨不得撕烂了那嘴,恨不得踩烂了那脑袋。

半晌,梁楫停下大笑,“桀桀”的哼笑了两声,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匕首的刀刃处泛着寒光,沾了雨水,雨水顺着刀柄往下滑去,似是透明的血液一般,将那寒光染得更甚。

“这般痛苦,让我来帮你吧。”梁楫阴森的笑着,嘴角拉得很大,露出口中小虎牙。本是该可爱的虎牙,此刻却如吸血鬼的獠牙一般,与匕首一同泛着寒光。

因疼痛而收回些神智的君朵,费力的眯着眼向他看去。眸中隐约看见冰冷之光,阴气逼人。危险靠近,她本能的警惕起来,咬着牙,愤愤的低声说道:“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