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怀孕(1 / 2)

晚风徐徐,天际慢慢的爬上了五颜六色的云彩,或卷或舒,或圆或长,形状各异,路上嬉戏玩耍的孩童兴奋的指着那一朵朵云彩描述着它们的形状。

云挽歌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因采药而布满的细汗,利落的将最后一棵草药扔进竹篓里,又将采药的刀具放进去,才小心翼翼的背起竹篓,踏着欢快的步子朝山下走去。

一进镇口,路上便遇到了熟人,相互打了一声招呼便错身而过,她还急着回去做晚饭呢!

“云姐姐,你采药回来了呀!莫爷爷肯定又在家里等你回去做饭了。”一个胖胖的扎着冲天辫的四五岁小男孩从路边冲了出来,兴冲冲的跑到云挽歌身边,脏兮兮肉乎乎的双手立刻在云挽歌的裙装上落下了两个黑印子。

云挽歌不在意的揉了揉小孩儿的头,笑问道:“小胖是不是贪玩忘记了回家呀!又想找云姐姐作掩护,对吧?”

小胖咧嘴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憨憨的抬手挠了挠小脑袋,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问道:“云姐姐好聪明哦!每次都猜对了。”

“你呀!”哪是她聪明,任谁经常经历同一件事,还能不知道原委么!牵起小胖的脏乎乎的手,温和的说道:“走吧!这么晚了,你爷爷奶奶应该在等你回家吃饭了。”

“嗯,莫爷爷也在等云姐姐回家做饭了。”

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相携走在不是很宽敞的街道上,落日的余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两旁的居所里都冒出了晚饭的香味,催促着还留在外面的人儿赶紧回家。

小胖是赵叔赵婶的孙子,因着两家人住所挨着的,平时两家关系都还不错,之前云挽歌没有来到这里的时候,莫大夫一日三餐都是由赵叔赵婶家准备的,当然还是要给人家一定的伙食费的,毕竟这年头大家生活都不是很容易。

送了小胖回家,在赵叔赵婶殷切的挽留中急急忙忙的回到了只有她和莫大夫居住的家里,穿过坐诊的前厅来到后院,一边卸下竹篓一边对堂屋里坐着的人喊道:“师父,我回来了,明天要用的草药都采好了。”

莫大夫正坐在堂屋里借着烛光看着医书,从云挽歌还未进屋就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只是装作没有看到一样,直到听到那一声悦耳清脆的喊声,莫大夫才从医书中抬起了头,佯怒道:“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都这么晚了,是要饿死你师父我吗?”

云挽歌笑吟吟的走进来,绕道莫大夫身后,讨好的帮他按摩肩膀,嘴上还说道:“徒儿怎敢饿着师父,这不为了将师父明日所需的药草都准备齐全耽搁了些时间,才回来晚了,师父不要生徒儿的气啦!”

“哼,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那为师好没面子,而且这本来就是你的错,难道为师说都不能说几句了,真是翅膀硬了,为师也管不住你了,想当初要不是——”莫大夫一说教起来,止不住又开始长篇大论,翻起旧账。

“好啦好啦!是徒儿的错,徒儿不应该饿着师父,徒儿这就去准备晚膳,做师父最爱吃的肝腰合炒。”未等莫大夫唠叨开始,云挽歌立即打断他的话转移话题,采了一天的草药,身体已经很疲惫了,现在她只想吃了饭洗了澡,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师徒俩安安静静的用了晚餐,又洗了一个战斗澡,便互相道了晚安,各自回房间休息,明日还要为病人看诊,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工作。

仰躺在铺了竹席的床上,云挽歌头枕双臂出神的看着床顶,自从受伤醒来后,仿佛一切都变了,第一次照镜子,看着镜中的人儿,她着实吓了一大跳,那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面容,当时她还以为是她眼花了,后来师父给她解释了一番,她才知道这个身体的主人慕容云浅竟藏着如此大的秘密。

望着雪白的床顶无声的笑了笑,翻身将身体朝门口侧躺,外面已经黑压压一片,一轮金黄色的弯月悬挂在繁星闪耀的夜空,淡淡的月辉从未关闭的窗户明目张胆的跑了进来,不容拒绝的为昏暗的房间点亮一片光明。

云挽歌眨了眨眼睛,想到无论以后的路会是怎样,此生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不为别的,也要为因她而牺牲的青荷和生死不明的轻烟而活。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身体好像出现了一些不好的症状,总是感觉身体疲惫,胃口也不是很好,尤其是闻到油腻的味道,胃里总是风翻云涌,四肢也有些酸痛,干什么都提不起力,近日这种情况更是明显了,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好,明日问问师父他老人家吧!

平复好烦躁的心绪,闭上双眼,听着窗外虫儿的鸣叫声,睡意渐渐爬了上来。

一夜好眠,身心气爽,早早的起床准备好早饭,也没有去刻意叫醒还在睡觉的师父,云挽歌哼着前世学来的歌曲,坐在院子里慢条斯理的理着昨日采回来的草药,处理完草药,便去前面将门打开,心想着今日早些开门,师父就好多看一些病人。

“怎么起来这么早,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勤快,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莫大夫瞧着从前面回来的云挽歌,惊疑的问道,还抬起头朝天上看了看,确认是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