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齐声应是,白袍小将嘻嘻一笑,双手荷在嘴边,甩开嗓门大声喊道:“苏将军,苏将军,你还在吗?在地答个话,咱们先聊天,再打仗——”
他内力不弱,中气十足,声音传出去老远,苏慕白在军中瞄了一眼,只见那白袍小将镇定自如,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羽扇不断摇动,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骚劲。
“将军,林三在喊话?要不要答他?”苏慕白身边一个参谋将军轻声道。
苏慕白微一摇头:“两军对垒,勇者胜。眼下我与他之间是一片开阔地,已无粮草之物,他那旧招难以再用,此乃为他疑兵之计,怕是暗地里聚集阴谋。传我将令,三千步兵纵队变横队,保持间距,速向敌军——冲击!”
“冲击——”三千步兵如同上涨的潮水,疯狂的向对面军中冲来,人头密密麻麻,尘烟四起,望之便像田中聚集的蚂蚱。
林晚荣对兵法不熟,但见苏慕白地步兵冲击却是间隔有致,丝毫不乱,便知道这人确实有些本事。他马头一拨,立于三军阵前,来回巡视一圈,见敌军距离阵前越来越近,忽地披风一展,羽扇向前一指,威风凛凛大声道:“听我将令,步兵散开,骑兵靠前,胡不归,带领马队冲锋——”
步营迅捷闪开,为胡不归的骑兵留出一道宽广的冲锋线,,胡不归一声怒喝:“马群何在——”话音一落,便听后面一阵喧哗嘶鸣,杜修元收集的八百余匹战马,被骑营将士团团围着驱赶着,向前冲来。这些战马黑地、白地、黄的、各种颜色间杂,高大魁梧,体格健壮,擅长奔跑,速度极快,便像是一朵漂浮的云般,迅捷向前冲去。
苏慕白脸色一变,千算万算,也料不到林三会来这一招。这千余匹马一起冲击,威力何等巨大,自己手下纵有三千人马,却也架不住这么冲击。
“变阵,结纵队!”苏慕白大声叫道,急急传令,心中却还有一丝侥幸,幸亏这战马还未发狂,冲击速度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心思未落,忽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传来,接着那千余匹战马屁股后同时冒起阵阵轻烟,马群顿时疯狂嘶鸣,甩开四蹄,亡命向前奔来。
“变阵,变阵——”苏慕白脸色苍白,凄厉喝道。想哪个便来哪个,这林三莫非是天神转世不成?怎地什么手段都能想到?
千马齐喑,纵蹄疯奔,速度何等之快,哪是人力所能及。三千步兵阵型尚未调整,噼里啪啦声已近在眼前,近千战马视眼前众人如粪土,迈开铁蹄,勇往直前,将苏慕白引以为傲地阵型冲了个稀巴烂。众将士东倒西歪,盔甲散落,有些更是被战马狠狠踩踏,一时之间,苏军便如野火烧过的田埂,再也找不出一片完整地地方。
“骑营冲锋,速降战马!”混乱之中。苏慕白大声喝道,身边作为预备队地五百骑兵,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但被战马冲击疯狂后退的兵士,瞬间已阻止了他骑兵前进的道路,后面却是熊熊燃烧的粮草,那辟出来的通道哪里能容纳三千人马一起败退?兵多将广,本是他的资本,现在却成了他最大的累赘。
白袍小将摇头一笑,燃着了一根细香。将手里留的一挂炮仗点燃扔了出去。噼里啪啦大响之后,胯下黑马却是惊得一声长嘶,前蹄跃起,差点将他摔在了马下。林晚荣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日,这玩意儿这么厉害啊。妈地,老子真是天才,马尾巴上绑炮仗这样地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身后众将又是好笑又是佩服,这林将军是敢想敢做。天下还有什么事情能将他难倒吗?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不消林将军指挥,胡不归、杜修元等人早已率领将士冲了上去。三千步兵,早已被千余匹战马冲的七零八落,成建制的没有几个。唯有苏慕白的预备队五百精骑保存完好,再加上散落剩下地步兵。也不足千五之数,又是军心惶惶,对上林将军的虎狼之师焉有不败之理。
白袍小将冲锋在前,手中执着一把未开锋的大刀,刀起刀落,挑落几人于马下,姿态甚是潇洒漂亮。苏军最后的五百精骑,战力甚是顽强,胡不归几人久攻不下,那苏慕白脸色铁青,立于中央,早已顾不得被人射杀地危险,望着林晚荣道:“林兄,你果然好本事。不过若是再来一场,我苏慕白绝不会再败于你手下。”
“打仗嘛,有输有赢,很正常地。”林晚荣笑道:“我倒是觉得昨日那般赏赏园子,说说兰花才是惬意的,状元兄,以为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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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状元完败了。”徐芷晴深深一叹道,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林三军无定法,看似都是些极边缘的手段,找不到几条符合兵法书本地计谋,可他偏偏就能打赢。若说一次是巧合,可每次都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本事了。扪心自问,今天苏慕白地处置并无不妥之处,甚至从开始的出奇兵,还抢占了先机,赢得一片褒奖。后面的溃败,不仅他料想不到,相信这城楼之上,也无几人能够料中结局。这究竟是何缘故,若是换了我上去与林三对战,又会是什么结果呢?
众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