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季孙斯府上。
此刻,三桓之三大家主齐聚季孙斯府上。
季孙斯、孟僖子,还有叔家主,在喝着清茶,脸上露出难看之色。
“十年了吧?”季孙斯喝口茶沉声道。
“是,少正卯来鲁十年了,十年了,孔丘那儿子,孔鲤,都要十岁了,孔丘也要三十了!”孟僖子沉声道。
“你还好意思说孔丘?你说孔丘大道,一定会超越少正卯的,所以,我们这些年,一直等候之中,一直等,一直等,你看看如今,孔丘大道一直龟缩,学生都要被少正卯抢光了!”季孙斯顿时气愤道。
孟僖子喝了口茶道:“你不懂!我儿在孔丘门下学习,自然懂得比你多,孔丘如今学生越来越少了,如今只有七十二门徒了,但,这七十二门徒,来日必不可限量!必然各个都是治世能臣!”
“呸!七十二门徒?哼,孟僖子,我看你是做梦吧,孔丘成日蜷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著作什么春秋,有什么用?没看到少正卯如今气焰滔天吗?”季孙斯瞪眼道。
“孔丘的《春秋》,即将著好,不出则已,出则必惊天,你懂个屁,再说了,那少正卯,还不是你招惹来的?”孟僖子冷哼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合着都是我的错?我能操纵少正卯不成,我……!”季孙斯瞪眼道。
“好了,好了,二位,不要吵了!我们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吗?”叔家主苦笑的劝道。
“哼!”季孙斯、孟僖子尽皆一声冷哼。
“鲁王也是个蠢货,将气数交给少正卯,如今,鲁国四处都是少正卯的信徒,他鲁王还有个屁威信!”季孙斯沉声道。
“鲁王指望少正卯对付我们三大家族啊!”孟僖子冷声道。
“呸,这是将我鲁国之权,全部让给少正卯,如今,少正卯掌鲁国气数,他的大道滔天,学生遍布鲁国各大阶层,我们三大家族的属下们,很多都是少正卯信徒了,连我们的话都不听,只听少正卯的,还真是……!”季孙斯脸色难看道。
“再这样下去,我们三大家主,就要被手下的人架空了,而那鲁王,也已经被架空了,少正卯,他在祸乱鲁国朝纲,该杀!”孟僖子冷声道。
“我也知道该杀,可,谁杀得死啊?他如今大道在手,上次我们花了重金,请一个大罗金仙去刺杀,结果呢?那大罗金仙居然死在了少正卯的大道之中,如今,谁是少正卯的对手?鲁国,已然成为少正卯的天下了,他不但实力强大,更因为门徒,深得民心,我们能怎么办?”季孙斯恨声道。
“都怪鲁王,毫无节制,将气数全部给少正卯挥霍,鲁王,不配为鲁王!要是能渡过此次危机,将鲁王赶下台,否则,我们鲁国早晚坏在他手中!”叔家主冷声道。
“还是先渡过眼前难关吧!”季孙斯叹息道。
“鲁国,能对付少正卯的,恐怕只剩下那大门不出的孔丘了!”孟僖子沉声道。
“孔丘?他都不出门,能怎么办?对外界之事,根本不管!”季孙斯沉声道。
“继续给孔丘升官!”孟僖子沉声道。
“升官?孔丘对于官职,在乎吗?不在乎吧,从当初少正卯为了羞辱孔丘,封了委吏小官开始,孔丘就没有受过,更没有出来过!”季孙斯皱眉道。
“孔丘没有接受这小官,但,他的学生,不愿看到孔丘被指责,用儒道学问,代师治理,却效果奇好啊!以至于,孔丘虽然从未露面,但,官职却越来越高,这十年下来,他都已经是小司空了!”孟僖子说道。
“你的意思?”季孙斯神色一动。
“趁着我们三大家主,如今还仅有的权利,我们将孔丘再往前推一步!”孟僖子说道。
“再往前推一步?”
“孔丘,任鲁国‘大司寇’,摄相事!”孟僖子说道。
季孙斯陡然瞳孔一缩:“你的意思,让孔丘掌鲁国刑狱典法,为鲁国丞相?”
“不可以吗?”孟僖子笑道。
“因为少正卯的大量拥簇,为非作歹,枉顾典法,孔丘为大司寇,肯定要收拾他们啊,这,这是刺激孔丘与少正卯的矛盾?再设相事,孔丘更是掌鲁国大权啊!”季孙斯神色一动。
“很难!”一旁叔家主说道。
“我知道很难,但,需要我们三家同心协力,将孔丘推上去,否则,我们很快就要被架空了!”孟僖子郑重道。
三大家主相互看了看,终究点了点头。这是三大家主最后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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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鲁王正在朝会。
“升孔丘为大司寇,摄相事?”鲁王神色复杂道。
“不错,孔丘这些年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虽然很少出面,但,他的学生就将所有事情做得很好,孔丘若是成为大司寇,鲁国必定大治!”季孙斯说道。
“臣附议!”
“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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