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爷,你回来啦,烟儿姑娘呢?”莫无忌一走到他和烟儿的那个杂货间出租屋,就看见路姨推着小车回来。路姨看见莫无忌,也是一脸惊喜的表情,估计她听说过莫无忌的脑子现在好些了。
莫无忌躬身一礼,“多谢路姨这些年来对我和烟儿的照顾,烟儿被家人带走了。我很快也要离开饶州,今天来这里是想要将烟儿的东西也拿走。”
莫无忌还是第一次看见路姨,三十多岁的样子,肤色有些黑。生活的压力将让她脸上多了许多的岁月痕迹,这些痕迹遮掩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最好年华。
看眼前路姨一脸的疲惫,到现在才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摊铺的生意不大好。
“那就好,那就好,烟儿那姑娘虽懂事,也太小了些,需要人照顾……”路姨下意识的止住了自己的话。
烟儿本来就需要人照顾,事实上烟儿还一直在照顾眼前这个大少爷。
“你进去收拾吧,房间一直帮你们留着的。”路姨说了一句后,急匆匆的将车推走。
莫无忌走进连锁都没有,只有一条绳子系住门的杂货间,扑面而来的是一堆灰尘。
几个月没有来,这里早已聚集满了灰尘。
这里莫无忌只是住过两晚,他这边只有一张床和一条还算是不错的毯子。烟儿那边就更是寒酸了,除了几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破旧衣服之外,再无它物。这是说烟儿晚上睡觉的时候,连毯子都没有。
莫无忌心里有些酸楚,烟儿这种女孩能遇上一个,已经是敲破无数木鱼。经历了被暗算后,他更是知道烟儿这种女孩是多么少有。他小心的将烟儿的几件衣服拍去灰尘收进带来的背包中,在几件衣服的下面,他看见了一个发簪。
这个发簪莫无忌印象中烟儿从来没有用过,虽然发簪只是普通的铁制品,看样子应该是烟儿最珍贵的饰品。
莫无忌将发簪包了起来,走到了那面划了数条痕迹的镜子旁边。这是烟儿唯一的化妆品,也许这个镜子是烟儿每天为他这个王上打扮来用的。
叹息一声,莫无忌将这面镜子也收进了背包。
再次看了一遍这个小小的杂货间,莫无忌这才走了出去。
“莫少爷,烟儿不在,要不你来我这里吃点饭吧。”莫无忌一走出来,就看见了系着围裙的路姨。
莫无忌再次对路姨躬身一礼,取出一个布包递给路姨说道,“路姨,我快要离开饶州了,这个布包里面的东西是我和烟儿送给路姨的。路姨以后晚上就不要去摆摊了。若是可以,还请路姨将我和烟儿住的杂货间保存下来。我走了,路姨保重。”
说完,莫无忌没有再多留,转身迅速离开。路姨对他和烟儿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保护,但提供了那栖息之地,还有那不经意的半碗饭,几把米。对莫无忌和烟儿来说,就是最大的恩情。
一百枚金币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生平平凡凡的过日子,太多他怕会给路姨带来不安。
直到莫无忌消失不见,路姨这才想起自己手中的布袋,她打开布袋,那金晃晃的亮光差点让她失声惊叫出来。随即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烟儿和那个莫家少爷遇见贵人了。她赶紧急匆匆的跑了回去,依然遏制不住心里怦怦乱跳。
……
一个小时后,莫无忌停在了一座府邸之前。
‘寒府’两个硕大的古体字告诉莫无忌,这里就是他最近几个月要生活的地方,老郡公寒晟安的府邸。
莫无忌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个寒府占地面积至少上万平方米。
在这繁华的饶州城区,一个如此大的府邸,这要多少钱啊?也不知道当初他莫家在北秦的郡王府有多大,可惜他甚至连北秦的印象都没有。
“喂,那小子,在郡公府前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赶紧让开一些。”莫无忌还在感叹的时候,郡公府前的守卫已经对他很是不爽的叫道。
莫无忌连忙上前抱拳说道,“两位老兄,我叫莫无忌……”
“你就是莫无忌?昨天老郡公亲自应承你进府的那个?”刚才还在对莫无忌大叫的那名守卫直接打断了莫无忌的话,惊声叫道。
随即又自言自语的说道,“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吗?”
莫无忌呵呵一笑,“正是我。”
这名守卫的八卦之心似乎突然燃烧起来,小心的将莫无忌拉到一问道,“我听说你还是一个炼药师,对了,你为什么要放弃郡王之位,来寒府当一个家仆呢?”
莫无忌立即对寒府空中虚抱了一下拳,正色说道,“兄弟,你这话问的就是不妥了。我对寒老郡公的敬仰那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区区一个郡王之位,岂能比得上在寒府当家丁?换句话说,若是让老兄你在寒府守卫和郡王之间选择,你会选择哪一个?”
“啊……”这守卫顿时语塞,这不显然要选择去当郡王吗。可是这话他怎么能说,这说出来一旦传出去,岂不是说他对寒府没有归属感?
“嘿嘿,我也是对老郡公那个什么的不绝,自然要选择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