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让你一点点还回来。”

贤妃说：“你别忘了，皇帝也是我的丈夫。”

皇后说：“那你最好也记得，太子也是我的儿子。”

皇后回头，凤目如电。

她吐出的每个字都仿佛有千钧重，又仿佛淬毒的利箭，要逼死贤妃：“还是你亲手送给我的儿子。”

贤妃骤然感觉到仿佛有人往她的心头踹了一脚，让她又闷又疼，但她绝对不会在这个老泼妇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皇后不等她有反应，再次回头走了，她走得很慢，走得仪态万千，就算她身边只有一个嬷嬷，她也走得仿佛是千军万马，仿佛胜券在握。

贤妃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她将目光从皇后的背影上收了过来，投在了湖面上，她看着湖水中正在争执的碧水凰。

俏丽绝美的脸上满是决绝，过了很久她才慢慢道：“她成长了。”

“娘娘……”

“一年不见，她终于不再是那个在我面前求饶的女人的。”贤妃抚掌大笑，“好，这样很好。我喜欢跟势均力敌的对手斗。”

这时，一只碧水凰终于用自己的嘴将另一只打得头破血流，失败的畜生就唉唉唉的叫着，捂着头离开，胜利的那一只张开巍峨美丽的翅膀，在湖面飞了起来，它美丽的光彩让人侧目。

贤妃淡淡说：“到底只是畜生。要知道一次的胜利根本算不得什么。谁能笑到最后才是真正的赢家。”

她的手指握了起来，尖利的指甲戳穿了手心，殷红的鲜血滴了下来。

回忆到此停住。

此刻在洛阳驿站，贤妃抬头，淡淡问身边的宫女：“你们说，今日，太子到底会先向谁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