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

“哎……”

董老爹叹了口气，也是一脸苦相。

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点儿希望，便又被人掐死了。

这心提上来又放下去，提上来又放下去，放谁身上也是难受得很了。

如花眸光一转，几番试探下来，她已然确定了这里边铁定有猫腻。

只若同他这般耗下去也得不到什么好结果才是。

眼睛骨碌一转，如花故作惋惜。

“也罢，既是小二哥做不得主，我们也不好多加为难……”

话未说完，那小二哥已是松了一大口气。

连忙欢天喜地对着如花作揖，“谢谢夫人体谅，谢夫人成全！”

“诶……别忙！”

如花赶紧将身子一闪，制止了他这盲目的感谢。

她这话还没说完，这是着什么急？

“既是今日掌柜有事，那明日掌柜可是能来？”

这话问地小二哥心里咯噔一响。

虽然这话听起来平常，但是刚才几次交锋，证明眼前这小姑奶奶不知是哪里修炼成精的老巫婆。

最是喜欢挖坑，还是谨慎点儿好。

“夫人说笑了，咱不过是个伙计，哪里能过问人家掌柜的行踪。您这难为我了不是？”

瞧这小伙计泥鳅一般，滑不溜秋，竟是一点儿把柄也不肯留下。

越发让如花觉得这里面着实有问题了。

“也罢，便是这掌柜的不在，这典当行也是跑不了的。总不能他日日不在才是，他一日不来，我们便等上一日，也就是了。无非就是费点儿功夫。”

如花一边儿说一边儿看那伙计的脸色。

端的让她瞧出一丝不屑来。

“夫人说得是，掌柜的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是得意得很了。

且不说那当票明日便成死当，便是不成死当，见与不见，不也是掌柜的一句话的事儿？

若他不想见，便是她将这典当行的地，坐穿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