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翠花又已经眼眶红红了。
将箩筐重新放到手里,重新拾起箩筐里的萝卜干儿,忙活着中午的饭食,挣扎着不去看杨二郎的脸。
若不见,便也无爱无恨也无怨。
“我怎么能是旁人?翠花,我怎么能是旁人?我是强子的爹啊!”
听范翠花这般说,杨二郎突然有些恐慌,越发无所顾忌得将手搭上范翠花的肩,想让她正视自己的脸。
他甚至以为范翠花一直不看他,就是因为她难以忘情。
只要她看自己一眼,一定会舍不得自己的。
这般想法促使他用在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tADT
大力摇晃之下,他终于如愿了。
范翠花终是正眼看他了。
双手搭在箩筐上,范翠花眼眶通红,眼睛却是睁得老大。
眼中没有杨二郎想象中的迷恋,甚至没有想象之中的委屈。
有的,尽是……森然恨意……
“翠花……你……你这是怎么了?”
被范翠花的眼神震退,杨二郎心头一惊,这是有多恨他呀!
看范翠花那双眼,简直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
“怎么了?哈哈……疯了!傻了!范翠花已经被你逼疯了!”
范翠花抱着箩筐,倏然发出笑声。
只是那笑是怎样的笑啊。
明明是笑声,却感觉这人是在哭。
“翠花……你……”
杨二郎被她这样子吓得又退了两步。
范翠花却是没打算放过他了。
“你这般疼爱强子,他在杨家的时候,你去哪儿了?你这般疼爱他,又怎么能狠心将他卖身为奴!你这般疼爱强子,他生病高烧,生死不知的时候,你这个爹在哪儿!!!你这种人,其实根本不配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