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请坐。”
杨三郎见林梓栩的夫人上门,只觉那日自己到县衙走了一趟是不是个错误。
怎么诸葛长青那么骚包,就没见林家死命贴上去?
“呵呵,无妨,无妨。”
林氏口中推脱,人却已然同林馨彤相继入座了。
“不知林夫人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忽略这母女两人过于炽热的目光,杨三郎正襟危坐。
余光瞥见如花脸上那几乎憋不住的笑。
杨三郎的脸又黑了几分。
这个该死的女人!
看来上次的教训不够啊!
“正是为了牢山之事,请贤侄帮个忙。”
林氏瞧着杨三郎威武不凡,再一想林梓栩说过的话。
当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林夫人何必客气,直说无妨。”
对于娘们儿家这唧唧歪歪的事儿,杨三郎并不想多加掺和。
只是有林梓栩投诚在先,他总不好寒了人家的心不是?
“过几日就是八月中秋佳节。往年过节不过是在镇上猜猜灯谜,没什么趣味。此次前来,正是想借贤侄的地盘儿一用,凑个趣儿。”
林氏满脸是笑。
“当然,这银钱方面的事,贤侄自不必操心。那些夫人并不缺银子。”
言外之意便是让杨三郎狠宰了。
林氏说是请杨三郎帮忙。
然而这有脑子的人稍微一想便能明白,这林夫人是给杨三郎送银子来了。
“这”
若是没有林馨彤这事,杨三郎这会儿说不得要高兴地跳起来了。
如今牢山惨淡,正愁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倘若有这中秋灯会,牢山所受裨益,自然不言而喻。
“此事托给我家三郎,林夫人尽可放心。只是牢山位置偏远,说动众位夫人怕是不易。”
如花一听,这可是赚银子的大好时机。
不等三郎开口,她便将话接了过来。
林氏见如花回话,心中一阵得意。
愚蠢的女人,这个时候就连这么简单的诱敌之计都看不出来。
所谓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如此乡野村妇与自家闺女实在有天壤之别。
“这事不必贤侄操心,老身不才,在众位夫人面前倒有几分薄面。”
话里话外都是对着三郎说的,竟是丝毫没将如花放在眼里。
如花笑意盈盈,倒也不恼。
无论如何,都没有得罪金主的道理。
林氏在她眼里简直是一个能生金蛋的金鸡。
“如此甚好,那林夫人,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杨三郎听林氏这般怠慢如花,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会儿见如花应承下来。
上不得下不得。
与杨三郎相处多日,如花哪里不知这个男人又生气了。
赶紧将话头儿揽了过来。
只求这林氏说完赶紧走,别这么花样作死。
林馨彤在一旁瞧着如花对自家娘亲这般客气的模样。
腰杆又直了不少。
正妻又如何?
谁对男人的助益大,谁才有资格坐那个位子。
一个傻子,也敢跟自己斗?
哈,不自量力!
不知是不是得意忘形了,林馨彤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
看得如花嘴角儿抽了几抽。
这林姑娘,是不是高兴地太早了点儿?
“娘子,你不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林氏母女走后,杨三郎将如花一步步逼到墙边。
手臂一撑,恰到好处。
动作完美,标准,熟练,正是传说中的——壁咚。
“什什么解释?”
如花结结巴巴,脑子有点儿卡壳。
“噢?娘子是需要我,提醒一下吗?”
看着杨三郎不断放大的俊脸。
再想想上次诸葛长青走后三天下不来床的惨状。
“呵呵,我错了,我错了,我承认.”
如花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真的?”
杨三郎满脸不信。
“哈哈,相公。人家林姑娘一番心意先不说,这送上门儿来的银子,断断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眼神游离不定,感受到探照灯一般打在身上的目光,如花一阵阵心虚。
“竟有此事?林姑娘一番心意,不知娘子对为夫是何心意?”
杨三郎显然没打算这般轻易放过如花。
他心里自然知道如花是为了自己好。
也知这次中秋节在牢山举办的意义。
然而这般大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她,实在可惜了点。
“呵呵,相公,你长得这般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