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小院门口,夏九歌猛然停步回头:“你还跟着我干什么?”
傅子恪挑一挑眉:“我不跟着你,要去做什么?”
夏九歌十分郁闷:“你是摄政王,难道不需要去上个朝,关心一下国家大事什么的吗?”
“兢兢业业了这么多年,休息个一年半载也无妨。”
面对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夏九歌无言以对。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此人的无耻程度。
下一刻,他已经凑到她面前,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娘子,我的衣服都脏了。”
“脏了就换啊,关我……什么事。”后面半句,夏九歌说的相当心虚,因为那件衣服,好像就是她弄脏的来着。
哎呀不管了,要不是他乱秀恩爱,她至于喷他一身么?
“你这里有衣服给我换?”
废话,当然没有。
“叫许成回去帮你取一件啊,或者,我去夏姌老爹那帮你借一件?”
傅子恪大摇其头:“许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找不到人,还有,本王最讨厌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了,尤其是老男人的。”
听见这话,许成果断选择了不出现。
跟他家王爷混久了,这点眼力见儿还是要有的。
他要是这会儿去帮王爷拿衣服,以后肯定会被王爷挟私修理。
夏九歌几乎要抓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要,你到底想怎样?”
傅子恪笑得一脸灿烂:“做娘子的,当然要帮相公洗洗衣服了。”
夏九歌已经无力吐槽了,只能腹诽,某位摄政王不应该是高冷无情的设定吗?为什么现在会是这副样子?简直像只哈士奇,长了冷酷的外表,却有一颗二货的心。
“娘子。”傅子恪又叫了一声,声音恨不得能一波三折,惊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妈蛋,再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用这种声音叫着,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肉麻死的人的!
她无力地指一指屋里:“去脱了吧。”
不就是一件衣服么?老娘认栽,给你洗了!
傅子恪邪气一笑,终于在她的推搡下进了屋子。
夏九歌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松松衣领,用手当扇子扇扇风,藉以降低脸颊的热度。
好不容易觉得脸没有那么烫了,屋子里却传来了某人的声音:“娘子快来,我的衣服解不开了。”
卧槽,夏九歌简直要崩溃了,老天爷你怎么不打个雷,劈死这男人啊!
“连个衣带都不会解,你真行!”
夏九歌气鼓鼓地冲了进去,替他去解那个该死的衣带。然而,不知道是她太心急,还是解的方法不对,好好的衣带竟然被打成了死结,看得她尴尬无比。
她满头大汗地在和衣带做斗争,所以忽略了男人嘴角勾起的一抹得意微笑。
“尼玛,你能直接脱下来么?”对那个死结表示无语,夏九歌只能另想办法了。
“你帮我?”傅子恪狡黠地眨眨眼。
……好吧,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哎,我说你们都不饿么,要不要吃点……”萧陌端着一屉包子走到门口,正好看到房门虚掩着,便做了一件后悔莫及的事,他竟然推门进来了。
傅子恪衣衫半解,而夏九歌半挂在他身上,努力地把衣服往下扯。
萧陌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嘴里没吃完的半个包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傅子恪和夏九歌应声回头,夏九歌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傅子恪的眼神却冷飕飕地丢了过来,让萧陌后背一凉。
夏九歌的脸刷的红了,本能地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想要挡住某人赤果果的胸口。
然而,这破衣服却像是故意要和她作对似的,刚才怎么扯都扯不下来,现在又拉不上去,反而越拉露的越多……
“啊……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他赶紧伸手捂眼,剩下的包子也都撒了。
“那什么,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啊……没想到老傅喜欢这口……”萧陌嘀咕着转身,却因为捂着眼睛,不慎被门槛绊倒,摔了个大马趴。
看着他连滚带爬离去的背影,夏九歌森森地觉得,自己女色狼这个名头,是别想甩脱了。
尼玛,那个蒙古大夫得怎么想?这是得觉得她有多饥渴啊!
一想到此人竟然送保肾丹当新婚礼物,夏九歌就觉得,他铁定会想的要多歪就有多歪。
偏偏傅子恪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她,墨色眼瞳如同黑色的漩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让她沉溺其中……
她愤愤地丢下乱成一团的衣服:“不洗了,我去买一件送你,你在这里等着啊!”
傅子恪被那件不上不下的衣服卡着,想伸手拉住她,却被她灵巧地躲了过去。
夏九歌几乎是逃出门外的,出了门才松下一口气来。
摸摸身上的盘缠,虽然不多,但买件衣服应该够了吧……这还要感谢青阳,从霸王寨拉走的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