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舒了口气,把剩下的粥都给秦靳佑喂了,又掏出手帕给他擦擦嘴角。
最后问他,“你要走走消消食吗?等一会会再吃药。”
秦靳佑盯着她看,“你之前在谢家,也这样服侍过谢司棋?”
“什么?”
“之前你在谢家,服侍过谢司棋吗?”难得,秦靳佑又重复的问一遍,因为他想知道答案。
这一回,江瑟听明白了,她笑道,“他不会让我服侍他的。”
毕竟谢司棋知道她之前在迷迭林的过往,因为她在他眼里是秦靳佑的女人。
“也就是如果他让你服侍你会去服侍他?”秦靳佑眸光一沉,带着冷冽的光泽。
江瑟摇摇头,“我不会服侍他的。”
她后来被安排去服侍老太太,但如果不是因为老太太跟她有点儿感情,她也不会去,宁愿做一个打扫的丫鬟。
因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给谢家的人下毒。
见她坚定的模样,秦靳佑冷光褪去,许久道,“你日后就待在我身边吧,不准服侍任何人。”
江瑟此时才回过神,原来这个男人是怕她伺候了别人?
不禁莞尔一笑,“我很贵的。”
“多贵?整个青帮够不够?”秦靳佑也笑了。
江瑟懒懒道,“再说吧。”
现在她不想跟秦靳佑起冲突,只等着他伤好了,她就立马离开。
“谢家那边,你是什么打算?”秦靳佑没看到她神色起伏,转移了话题。
“我想知道那些跟谢家有联系的人,究竟什么来头。”江瑟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在秦靳佑受伤之后,江瑟让言和去查了谢家,结果发现谢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就这么短短几个钟的时间,人全部走完。
而谢全还在牢里面,他们还真敢就这样走掉。
怕是这一次戏耍了老督军,谢全不知能不能活着出来了。
秦靳佑见江瑟在沉思中,及其不满,打断她思考,“我会查出来的。”
“好。”江瑟笑着点头。
一连几天,秦靳佑都躺在床上。
毕竟伤在心脏附近,能留条命就不错了,哪里能那么快好。
而此时,江瑟从言和那边得到了消息,督军在得知谢家人一家子全跑了后,一气之下真的掏枪把谢全给杀了。
如今尸体就扔在城外的乱葬岗里。
江瑟听到言和的话,其实她明明要很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却开心不起来。
她得去看看他。
这天下午,江瑟穿上大衣带着帽子就出门了。
言和让人送她出城,她也没拒绝。
秦靳佑就站在阳台上看着江瑟坐着轿车离开的身影。
天空积满了云,一层压着一层,随时会塌似的。
冷风吹来,卷起秦靳佑大衣一角,他面容比起前几天好多了,但还是带着一丝病态,薄薄的唇一抿,面无表情。
言和站在他旁边,疑惑的问,“三爷,江小姐不是报了仇吗?为什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秦靳佑闻言,侧头看向言和,眼里满是轻蔑鄙夷,“仇人就这么被别人干掉,你高兴的起来吗?根本没有自己动手的快意,而且仇人临死前,怕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吧?”
他跟江瑟,谁说他们不是一类人呢?
肉体折磨算什么,心灵上的冲击才让人觉得刺激!
汽车驶到乱葬岗上。
江瑟跳下车子,快步走向那片土地。
越往前,她的心脏就跳动的越快。
心里的不甘溢了出来,激的她眼眶酸涩,一滴泪落了下来。
一个人要死有多容易,特别是如今这种年头,人如蝼蚁,一个炸弹下来就是一大片逃不过的。
可是谢全就这样死了,她一时还是觉得气闷。
从小到大,她没别的念想,就想让谢全后悔一下,后悔一下当年他这样对待她们母女。
可是现在这个人已经死了,她还没来得及再见他一面他就死了。
多么可惜啊。
江瑟目光四处逡巡,乱葬岗全都是无名碑,草草插着一块木牌,算作一个坟。
有些甚至只有一柸黄土,没把你晾在大日头下已算好了。
最终江瑟走到一个一看便是新近填上的土堆,上面什么也没有。
她蹲下身,伸手想挖土,但在快触碰到那沙土的时候,瞬间回过神来。
死了便死了,她还看他做什么?
站起身,赌气一般踢了踢那堆土,“谢全,还记得我吗?真没想到你最后落到这样的下场,最后来看你的居然是我。”
江瑟说完后,深呼吸一口气,心里似乎没这么心塞了。
她转身往回走。
谢全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报应不爽。
回到城里,江瑟还特意吩咐司机开车到谢家转一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