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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未免也太相信她了吧?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对于江云鹤如此偏态徐水卿,江南天心里也有着一团怒火。
“她是江河的老婆,我江家的儿媳。”江云鹤纠正道,面色阴沉。
“那又怎样,江河已经死了,你能保证她会一直对我们江家忠心吗?”江南天怡然不惧的对上江云鹤严厉的目光。
江云鹤失望的叹了口气:“要是你能在算计的时候将人性也算在里面,那么今天就不会失败了。”
江南天就是低估了人性的力量,处处提防徐水卿,所以才会走到这样的田地。
要是江南天能够无条件的相信徐水卿,以徐水卿对江河的情意,又怎么会作出对江家不利的事情呢?
江南天心胸过于狭隘,无法包容徐水卿,否则完全可以让徐水卿死心塌地的为江家做事。
“你不对她出手,她就永远都只是江家的附庸,所有人在看她之前,首先也会将她当成江家人。但你逼得她现在和江家分裂,甚至于大打出手,无疑是给了她一个独立发展的机会,你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那我能怎么办?我不是没有尝试得到她的原谅,可是那个女人态度倨傲,非但不接受我的道歉,反而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冷嘲热讽羞辱我。”江南天心中也有怨气,想起当初徐水卿那冷漠的嘴脸,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想他江大少什么时候对人这样低三下四过?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那女人竟然还不识好歹。
“怎么?一点嘲讽就受不了了,你们当初把人家往绝路上逼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给人留点面子。”江云鹤冷笑,道:“要不是你们把人家逼急了,人家至于没事找事干羞辱你们?”
“你们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江云鹤已经没了谈话的兴致,起身就要往外走。
见到江云鹤要走,江南天顿时慌了:“爸,你帮帮我吧,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江氏企业可就要被那女人给毁了啊。”
“毁掉江氏企业的不是她,而是你们。”江云鹤冷冷的回过头来,目光灼灼。
“不管是谁,现在首要的是想办法保住江氏企业啊,那可是你的心血,你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它毁于一旦的不是吗?”江南天哀求道,现在也就只有江云鹤才有办法拯救江氏企业了。
“我护得住你们一次,能护得住你们一辈子?”江云鹤气急败坏,他将自己打下的一整个江山交给了江南天,以为自己可以安享晚年,结果到头来还要自己收拾这个烂摊子,早知这样他还不如将江氏企业拱手让给外人算了。
儿孙不争气,这是江云鹤的一块心病,江南天都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一出什么事情竟然还要他这个快入土的老家伙来收场,江云鹤能不失望吗?
江云鹤再不看江南天:“我老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江云鹤的一句话彻底就断了江南天所有的念想,这样的危机以后肯定还会再度发生,难不成自己还要一次一次的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江南天脸上的失望之色不言而喻,他很不满自己父亲的无情,但纵然不满,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他知道江南天的脾气,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说了不帮就一定不帮。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江南天目光犀利的盯着江云鹤,道:“你知道江河的死不是场意外吗?”
他知道他的父亲很睿智,既然徐水卿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没理由江云鹤看不出来。
正准备跨出病房的江云鹤脚步一滞,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道:“是徐水卿告诉你的吧?”
“也就是说是真的咯?”江南天两眼瞪得浑圆,从江云鹤的反应中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一次,江云鹤选择了沉默。
“为什么不告诉我?”江南天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瓜,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骗骗就他不知道。
“告诉你?”江云鹤也随之冷笑了起来:“告诉你就有用吗?告诉你你会怎么做?是杀了江流?还是把他逐出家门,让所有人看我们江家的笑话?”
像他们这样的豪门,是极其看重脸面的,要是让外人知道他们江家子弟干了弑兄夺嫂这有辱家门的事情,以后他们江家就会成为人人口中议论的笑话。
江云鹤不想看到那一天的到来,所以他知道,却选择了沉默。
徐水卿知道,也选择了沉默,但却不是顾忌江家脸面,而是因为那时候的她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来抗衡江流,这才不得不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