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略感焦躁不安，斟酌是不是继续坚持的时候，忽然有一种感觉，斩向自身剑气，似乎变弱了些。

“不是错觉。”姜山很快确定这点，灵气龙卷真的减弱了。就不知是凶虎魂魄的攻势起作用，还是人偶在准备变招。从表面现象来看，这两种可能性，都能说得过去。

当然，姜山真切希望是第一种情况，凶虎出手建功。

随着灵气龙卷逐渐削弱，高大的人偶以及凶虎身影，若隐若现。姜山深吸一口气，目光透过杂乱的剑气，扫过去。决定命运的时刻，已经到来。

然后，姜山就见到了难忘的一幕。

凶虎的身影已是严重缩水，还不到原来的五分之一。但凶虎身上的狠劲却没有丝毫减弱，比先前还要更强。姜山怎么攻击都没效果的人偶身上，更是遍布杂乱凶虎爪痕。

凶虎魂魄并无实体，却能在人偶身上留下爪痕，让姜山啧啧称奇。这说明了他的猜测可能是正确的，人偶的弱点，是在神魂上。可惜他灵觉受损，要不然一记波纹斩使出，或许就能将人偶灭杀。

现在么，就只能等着凶虎发威了。

没让姜山等太久，灵力龙卷尚未全部消散，凶虎就取得重大进展。

只见凶虎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人偶的头颅，用力一吸。然后，就有一团影影绰绰的灰色雾团，从人偶头颅中一点点渗出来。要不是颜色不对，姜山都分辨不出这团灰色雾气，和广场周边那些有什么不同。

“这是什么？神魂！”姜山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

似乎，这团灰色雾气，就是控制人偶的根本所在。随着灰色雾团，被凶虎撕扯了出来，人偶所有动作，都停下来。又一次，恢复了姜山初见它时，泥塑木雕般的模样。

就连人偶身上的生机，也都随之散去。

“簌簌、簌簌！”随着一阵轻响，人偶高大的身躯，竟是突然散开，化作了细碎的泥土，滑落在地。失去了灰色雾团，人偶竟然连保持模样都不行，彻底化作散碎泥沙。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姜山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被眼前一堆普通泥土搞得焦头烂额，无计可施。

“你说要有点高阶灵矿什么的也好啊。”姜山很有些无语，目光迅速从那堆泥土上转移开去，看来重点还在灰色雾团。就不知道，他能不能从那团灰雾找回一些补偿。

灰色雾团被凶虎扯出来后，仍有不甘，想要逸散。

然而，凶虎似乎早有准备，一对虎爪四下划拉着，像是划出一个囚笼。灰色雾团左冲右突，始终不能得逞。

“嗤啦！”不等姜山做出反应，凶虎已是一口咬住，从灰色雾团上，撕下一大片，“咕咚”一声就吞进了肚子。这让姜山深感无语，凶虎只是以魂魄的状态存在，也能吃东西？

答案是可以的，或许其他不行，但灰色雾团被凶虎吞下，再也没有见到。甚至连凶虎黯淡了许多的身躯，都重新变得凝实起来，很有几分栩栩若生感觉。

姜山快步走近，还没怎么着，就感觉头脑清明，头疼都减轻许多。

“好东西。”姜山眼中一亮，他本来想着去抢夺紫凰木，蕴养精神世界，现在，却似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灰色雾团，竟然有着和紫凰木相同的功效，而且，效果更加显著。

“停手、快停手。”感应到姜山到来，凶虎竟又大口大口吞噬灰色雾团，姜山连忙喝止。

“哧溜！”凶虎魂魄瞥了姜山一眼，迅速窜进了古朴战刀，竟是连满腔怒火都彻底消散。没了凶虎禁锢，剩余不多灰色雾团即将四下逃逸。眼看，就要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山见状，学凶虎模样，张口一吸，把剩余灰色雾团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