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男人(1 / 2)

月黑风高,树影婆娑。

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声又一声的叹息自白雅言唇角溢出。只见她原本一头打理得工整的长发早已乱如稻草,身上的连衣裙也满是褶皱,脚下原本趿拉的高跟鞋被拎在了手中,原本白皙嫩滑的双脚满是污垢,晕黄的灯光拉长了她的背影,显得尤为凄清。

因为匆匆忙的离开,结果计程车搭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拿被自己老妈收起来的包包。结果可想而知的,被司机甩在半路,她靠着两条腿一步步的走回家。只是穿不惯的高跟鞋实在折磨人,而幸好当初在警校没少训练跑步,所以还吃得消。

想到这里,白雅言抬起头,放眼望向那距离自己还有五百多米的小区,终于舒了口气。

还好快到家了!以后没有什么事,打死她也不会穿着什么淑女裙,高跟鞋到处走了。

因为目标就在不远处了,所以白雅言又有了劲头。三步并作两步,加紧自己脚下的步伐往家的方向。

白雅言的听觉因为长时间的训练而变得极其敏锐,一丝风吹草动声都不会被轻易的漏掉。

白雅言不动声色的止住脚步,屏气凝神在原地停留了三四秒的时间,那一丝动静仍未平静。一双灵活的眼珠四下转动,然后默默的提起手里的高跟鞋的尖跟作为武器,一脸满满都是警戒之色,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动脚步。

白雅言悄无声息的走到灌木丛边,以零点五的视力扫视一番,并没有看到那丝引起她警戒的动静。额前的眉头松动一下,白雅言正欲疏松下神经之时,又一丝动静从传来,白雅言立马绷紧了,浑身上下处于警备状态。

“是谁。”沉声呵斥。正确的捕捉到声源处,一步步的往斜对面的方向望去。

“嗯哼。”

风扬起,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中,细碎的闷痛声不时的传出来。

白雅言顺着声源处望过去,终于在自己方才遮掩的树后面不远处的灌木丛中,看清一抹身影此刻正卧倒在地上。因为背对着路灯的关系,所以看不清对方的脸蛋,但是由她那一头齐肩的长发看来,应该是个女人。

“是谁在哪里?”白雅言以为又是哪个醉鬼,不醒人事,收起手中的高跟鞋随便套在脚上,然后一边大声警告着,“喂,这里不是睡觉的地方。”绕道来到女人卧倒的地方。

白雅言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瞪着整个人倒在地上的女人,于是又不悦的又重申了遍。“小姐,这里不是你能够睡的地方,快点起来。你家在哪?我叫车送你回去。”一边推搡了女人一把。其实白雅言大可以不用管这些闲杂的事,不过因为自己职业的关系,她无法看着一个女人这个晚流落在街上。

然而白雅言没有想到的是,女人比她远想象得还要醉得厉害。在她的话后不仅没有吭一声,就连动一下都没有。

“小姐!”第三次呼喊,白雅言的口气已是百般不悦。她蹲下身子,正想最后一边好好劝说女人之时,蓦地,腿一弯下去就看到女子身下流有一滩水,紧接着,一股浓重的腥味传来。

白雅言心下一怔,瞬间又提高警惕,她先是伸手摸了一下那一滩水,然后当她抬起手来之时,借着灯光,只见鲜红的血液占满了她的手,即便是在晕黄的路灯之下也仍旧刺激着人的视觉。

下一秒,白雅言收回手,抬起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面貌的女人,当看到底下那一张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庞之后,心下猛地吃了一惊,“小姐,你没事吧。”

果然是受伤了。

白雅言拧眉顿起气,随即想要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就在这时,迟迟没有回应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

眼皮掀动,一双写着疲惫的黑眸映入白雅言的眼帘。

那是一双毫无痛苦波动的眼眸,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在自己的眼前,她仍旧没有一丝反应,除了那一副不符完好的苍弱外表之外,整张脸上看不到一丝受伤的痕迹。

“你醒了?哪里受伤了?流了这么多血,应该伤的应该很重吧。”脸色发白,手臂冰凉,再加上又流了这么一滩的血,才会动弹不了吧。

白雅言没有多想,旋即说道。“我送你去医院。”下意识的想要往口袋里掏手机,才惊觉,除了一个人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懊恼一声,白雅言只好低头望向睁着一双墨眸望着自己的女人。“你有没有带手机?”

女人漠然的望着白雅言,仍旧未吭一声。

以为她是失血过多所以开不了口,白雅言只好再次蹲下身子自己找起来,然而女人跟她一样,除了个人之外,身上什么东西动没有。

这可怎么办。

这下,白雅言紧皱的眉心算是完全打成了死结。苦恼的眼眸望向前不见底的道路,根本不见一人。

大晚上的,又是偏僻的小区,拦不到车。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只能选就近的家,然后求救。但白雅言又不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毕竟这么晚了,放她一个受伤的女人在这里,要是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碰上什么醉汉的话,后果不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