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阳，你在做什么？！”脸色一黑，程家老爷子厉声低喝。

闻声，程牧阳不急不慌的抬起头来，先是看了看满脸震惊愠怒的程海镇，然后，又瞅了瞅满脸表情尴尬的徐慧，可是，自始至终程牧阳的脸上却没有半分难为情，显然，他已经有过数次被撞破的前科，当下里，便也回答的理直气壮的道：“我在和小妹妹亲热呢！”

想了想，又将了程家老爷子一军，“爷爷，你太没有礼貌了，进别人的房间之前，为什么不敲门？”

一句话，把程家老爷子噎的无话可说。

“我进别人房间前不敲门没有礼貌，那你对小妹妹动手动脚就有礼貌了吗？小妹妹已经睡着了，你这么不顾及，把小妹妹吵醒了怎么办？”吹胡子瞪眼许久，程家老爷子非常没有震慑力的反驳了一句。

程牧阳低头想了想，顿觉自家爷爷的话有道理，要是一不小心把小妹妹吵醒了，他会心疼的，于是，点头，“那我以后不在小妹妹睡着的时候亲她了，等小妹妹醒了，我再亲她！”

程海镇满是褶儿的老脸又是一囧，“……”罢了，反正孩子还小，日后再慢慢教他一些男女之间的道理也不晚。

当晚，程海镇将程牧阳从陈家带走，三天后，由于组织里的人事调动，程家一家全部搬去美国，程牧阳和陈安然就此失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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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阳再次见到陈安然，已是五年之后的夏天。

那一年，四九城的盛夏格外闷热，潮湿，而那时，陈安然已经五岁，上了托儿所的大班，程牧阳也已经八岁，在美国读完了小学三年级。

又是一次组织调令，程家举家搬回四九城。

一下飞机，还不等站稳脚跟，程牧阳就根据脑海里对去往陈家的路线的记忆，兴冲冲的跑去了陈家，只是，迎接他的却不是记忆中那个软和好看的小陈安然，也不是徐慧阿姨，而是一个面相非常凶神恶煞的中年妇女。

“什么陈安然，陈安然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搬走了，那丫头，三年前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撞成了脑震荡不说，还因此不会说话了，他爸妈为了给她筹钱治病，早就把房子卖给我了，去去去，要是没有别的事儿，别赖在我家门口碍事啊！”

说完，不等程牧阳反应过来，中年妇女就“哐啷”一声关上了大铁门。

“小安然，不见了……”眼睛倏地瞪直。

当时，程牧阳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把记忆中那个漂亮柔软的一塌糊涂的小陈安然给弄丢了，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了。

程牧阳不知道，后来那一路他是怎么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走回程家老宅的，直到有人在他耳边焦急的唤了一声，“小少爷回来了！”

程牧阳僵僵的抬起头来，就见程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客厅里，很是错愕的看着他。

程家有男初长成，才八岁的程牧阳已经初露日后艳绝人寰的妖娆姿态，落寞起来的时候，更是叫人无比心疼。

程牧阳的奶奶徐庆芳眼眶一红，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将程牧阳搂进了怀里，“牧阳嗳，我的乖孙子，你这是去哪里了啊，可真是急死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