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去缠着他！”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静静地望着他，用那执拗的姿态看着他。我们终于还是争吵了。

“你可能不记得你当年说过什么。。。”我红了眼眶，转身离开，他愣在原地。

那少年眉眼如画，轻捋耳边的发，温声道，

“倾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那年我十六，他十七。

那天夜里，窗外下着滂沱大雨，他衣衫褪尽，眼眸如星辰般望着我，我静默无语，抬手为他盖好被子，他发烧了。

“倾城，”他扯住我衣袖，“不要走。”如迷途孩子般无助的看着我。我回头看向他，那一刻定格成永远。

那年我十八，他十九。

“倾城。”少年趴在桌上，优雅懒惰。我放下手中的笔，看向一旁微斜着头望我的他，阳光落在他身后，轻晃了我的眼，他面容精致，我看得入了迷。

“凉生，”我说，“你真的很好看。”

少年一愣，撑着头笑得灿烂，晃了我的心。恍惚间，我听到他说，

“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好看的。”

那年我十二，他十三。

“倾城，”那害羞的男孩月南将手中的信递给我，低着头，脸上飘着红晕，“请接受我的告白！”我刚接过信封，才看到那上面的情书二字，男孩毫无征兆的告白便溜进了我耳朵里，我怔住了。

同一时间，我身边的气压低了好几度，少年拉开我，拿走我手上的信，将我藏在他身后，

“很抱歉，倾城是我的女朋友，不可以接受你。”凉生淡漠的微仰着头，看着男孩。

我在他身后，唇角微勾。少年如画侧脸刻入我心。

那年我十四，他十五。

昏暗的旧街巷，街灯摇曳，我微眯着双眼靠着墙醉意侵袭，手中是未喝完的啤酒。那少年站在我面前，他说，

“倾城，你堕落了。。。”

我苦笑，身子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上，

“堕落了？所有人都放弃了我，就连我都放弃了自己，堕落了又怎么样，都没关系了。”

少年夺过我手中酒瓶，将我一把拉起。我醉了，倒在他怀里。

“我还没有放弃你，那你就不可以。”凉生抓住我的五指收拢。

“你谁啊，为什么管我。。。”我喃喃道。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抱紧了我，他模糊的面容变得清晰。

“因为是我，因为是凉生。”

是啊，他是凉生呐。。。我闭上眼，安心睡去。

那年我十七，他十八。

“倾城，”凉生的手抚过我脸颊，酒意微醺，他搂住我的腰，“我爱你，嫁给我。。。”我双眼迷离，知道我们都醉了，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不等我回答，凉生轻轻地褪下我衣。

“凉生。”我抱着他。

“我在。”

“我爱你。”我说。凉生一愣，随即笑弯了眼。他的吻带着侵略性，唇齿间带点烟味，我青涩回应。

夜，深了。房间的灯不知何时被关掉了。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倾城，此生我定不负你。。。”凉生如是说。

那年我二十，他二十一。

作者有话要说:

短篇段子，这是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