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望族，姓张，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张家族人就在沙县消失了。”

“消失了？”

“嗯，具体是死了还是搬到别的地方了，没人知道。”

“哦，这样啊。大爷，能给我根烟不？”我趴在副驾驶的靠背上对出租车司机说。

出租车司机弹了弹烟灰，拒绝的很干脆。

“不能。我孙子和你一样大，看着你就想起我孙子，小小年纪抽什么烟。”

烟都舍不得给一根也就罢了，还占我便宜？老头看着也就五十出头，孙子能和我一般大？

“呃，大爷，你看起来挺年轻啊，怎么孙子就和我一样大了。”

“我十六岁上就有了儿子，我儿子十九岁就给我填了孙子，我家都早婚。”出租车司机说起这事，呵呵笑了。

好吧，想我二十六依旧单身狗一条，唉，悲哀啊。

“算起来我有日子没见我孙子了。”

出租车司机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表情变得凝重。

“后生，不说我了，我继续给你说张家人的事。”

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道：“大爷，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多的我也不说了，我只把殡仪馆和张家人的关系给你说一下。如今的殡仪馆是建立在张家人祖坟之上。你说说这事是不是造孽，别人家好好的祖坟被人掘了个干干净净不说，还建个殡仪馆压制你。”出租车司机掐灭手里的烟，转头看向车外的白桦树。

“张家人不是不在了嘛。”

“是啊，张家人如果还在沙县，肯定不会让别人这么糟蹋自己的祖坟。你说张家人怎么想的，一走了之连祖坟都不管。人这一辈子，一命二运三风水，祖坟都不管的人，运势也不会太好。”

我看着出租车司机的侧脸，很想说，如果是张家人都死了，一群死人要什么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