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破绽(1 / 2)

巡检司的人在附近勘察半天也没有看出一个什么端倪来,见他们身上钱财全无,连所穿衣服被人人给剥去,断然不会是仇杀,只不过是宣大人倒霉碰到了没长眼的土匪山贼而已。宣家的人到现场转了一圈对于巡检司的认定并没有什么提出什么异议。伤心欲绝的将他们的尸体收了回去。

宣兴腾看到自己的侄子竟然如此横死,心中也是大动肝火,这些乱民竟然到了如此无法无天的地步,连朝廷的从五品官员都敢像杀猪一样的宰杀,一遍点拨了所在的人马,到宣信远遇害处来一番梳山篦林的搜杀。一边修书一封,向上面汇报情况此番情况,言辞恳切的请求来一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彻底恢复境内的秩序。但是报告材料刚发不久,宣信远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件事,多亏他李天义开了个好头,为何也不给自己的侄子留个身后名。想到这里宣兴腾赶紧命人将送信的人追回来,他重新誊写了一封公文,浓笔重墨的写下了四个字“因公殉职”。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堆宣信远的死有丝毫的质疑。

待宣兴腾重新修好公文之后,正这时听到了看门的家童来报韩义求见。

“韩某因公偶遇其间,闻知宣副千户惨遭不测,所以特意提前来吊唁,还望宣大人能够节哀顺变。”

韩义见了宣兴腾,立马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缘由。而面对自己侄子的突然横死,宣兴腾心中却又有种特别的滋味,这就像是打翻了一个五味瓶一样。这侄子从小都是自己带大,就算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他也有感情,何况是人呢?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宣兴腾的内心处还有一个不可揭开的伤疤,他本兄弟二人,他是老二,有嫡长子嫡长孙,按理这世袭的官位是无论如何都传不到他手上来的。可命运就是这么眷念他,大哥早死不久,老父又一命呼呼。但是侄儿尚幼还在襁褓之中,这世袭的指挥同知才会落在他的手中。虽然他已经坐稳了这个位子,宣信远这厮也胸无大志,只有吃喝嫖赌这四点落个逍遥公子,他也就够了。但是纵使如此,从法统上来说,只要宣信远还一天在世,自己的这位子就一天名不正言不顺。

而今宣信远一死,自己这位子也就言正名顺了的到自己这一脉来了,从个人私欲上来说宣兴腾面对宣信远的横死,心中其实还有一丝快意。但是宣兴腾不愧是一个演戏高手,见了韩义装出了一副悲悲戚戚的样子来,让人看了无不心疼。

”宣大人,还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这身体要紧,切莫太过于悲伤,还请您加衣强饭啊“

宣兴腾擦了一把满脸的横泪悲戚的说道:“我愚侄虽非我出,然乃我一手养大,胜似我之所出,而今出此横祸,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怎能不哀伤。只请将军到时调拨我些兵马,助我一臂之力,残除此处乱民,为我愚侄报仇啊!”

韩义道:“这个好说,只不知宣副千户的遗骸现在正在何处,我与他同僚一场,我饿好去见上最后一面。”

“就在后堂,我这就带将军前去。”

宣兴腾擦了一把泪,步履摇摇晃晃的带着韩义往后堂而来。

韩义进了后堂原来只打算坐下礼节上的表面工作,但是他发现了宣信远脖子上的勒痕。韩义俯下身子,亲自检查了一遍,他确定这是弓弦所勒死,韩义起身急不可耐指着他脖子上的勒痕对宣兴腾说道:”宣副千户的身子你们都检查过吗?伤口皆在何处,这脖子上的勒痕是怎么来的。“

宣兴腾说道:“启禀将军,我侄儿被人发现的时候连衣服都被那些穷鬼都抢去了,全身上下看得清清楚楚,并未他处之伤,这勒痕便是匪盗们将他活活勒死的致命伤。”

“其他人也都是这样死的吗?”

韩义心中已经开始生了疑惑。而宣信远还没弄明白他所问到底是何意,只得老实的回答道:“其他人都是被箭矢所伤,还有在临死前遭人补刀之举,唯有我侄子一人事被勒死的。”

韩义有俯下身来,又仔细看了那勒痕一眼,冷冷的说道:“你确定你侄子就是被匪盗所杀吗?你难得就没想过或许还有他人?”

宣兴腾一头雾水的道:“当初过路人发现后,立即通知了附近的巡检司,我也带着家丁亲自前去查验,看作案现场,作案动机,却是杀人劫财不假。”

\"糊涂啊!人命关天,又是朝廷副千户如何能如此武断的下论。“

韩义气得冷冷的瞪着宣兴腾一眼,他甚至都在想,宣兴腾安的是什么心,莫不是巴不得宣信远死,他这世袭的指挥同知可以名正言顺,韩义心中鄙夷不堪。这其实完全是韩义多想了,赵泽当初做的确实是滴水不漏,不仅巡检司的在附近查勘一番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宣兴腾带了一百多人去将附近翻了几遍,也没有看出个什么名堂来,所以断定这是偶遇匪盗,被谋财害命了。

本韩义这么一骂,宣兴腾突然间开了窍,他疑惑的望着韩义道:“莫非将军你有何高见。”

韩义悲愤的道:”你几时见过谋财害命的有刀有剑不用,却要去费劲的勒死一个人。“

被韩义这么一提醒,宣兴腾如醍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