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保荐(1 / 2)

“军门能够逞恶扬善,当面折辱这些宵小之徒,文诏深表钦佩,只是不知道抚台突然间如此动怒,是否得了其他消息。”

对于胡沾恩的如此反常之举,曹文诏也是觉得很诧异,趁着退堂的时候,但是让曹文诏更诧异的是胡沾恩再退堂之后,叫人留住了曹文诏,让他到自己的书房一叙。曹文诏是个粗人,那种九曲回肠的拐弯抹角话,他说不出来,这种开门见山的方式正是他的风格。

“世人都说文诏你勇略有余,智谋不足,赳赳武夫罢了。老日今日才觉得这是世人枉语,文诏不仅勇略有余,更是心思如发啊!忠君体国乃吾为臣者之本分,我又岂是今日有之乎?“

胡沾恩舒展了一下额头,指着两人坐前的桌子道缓缓而道:”文诏,你看着桌子上面都有哪些东西?“

曹文诏看了一眼,两人坐前的桌子,一张素洁而清雅的草绿色缎布像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一样,笼盖了桌面,而桌上一茶盘,一个茶壶,五个茶杯而已,曹文诏捋了一下冉冉长须,不动声色的道:“军门你莫不是在说笑,如果在下没看错的话,这桌面上应是一盘一壶五杯。“

胡沾恩莞尔一笑,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将军可否知道桌子底下,又是何等光景啊!”

曹文诏陪着笑脸说道:“军门真会开玩笑,这桌布精美,笼盖四檐,末将若不钻到这桌子底下去,如何能看这里头的光景。”

胡沾恩微蹙了一下眉毛,微微一笑道:“那不知道将军你可曾想过到这桌底下来看看?”

曹文诏终于确定了胡沾恩是想说什么了,他哈哈笑道:“末将一直有心到这桌子底下来看看,可无奈这桌布层层,将里面遮得密不透风,虽是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但也只是窥到了其中朦胧一角而已,见不到真容,末将也是有心无力。”

两人把哑谜打到了这个份上,互相也都明白了双方的本意,胡沾恩赞许的看了曹文诏一眼,方才缓缓说道:“我来大同已有一年,外人看我是一无所为,一事无成。其实老夫是睁一只眼闭一眼,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夫以无为障人耳目,实则私下里在调查大同城下的激流暗涌……“

\"可查着了什么来了吗?“

曹文诏本以为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龋龋独行,却没想到再这儿还有援军,心中简直是激动不已,整个人都要乐坏了。

“我也和将军您一样啊,只窥得朦朦胧胧的一角,见不到其中的本色,不过我已经了解到的那些消息已经足够让你我触目惊心了。”

面对曹文诏殷切的质问,胡沾恩却无奈的摇了摇头,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他又神秘的对着曹文诏莞尔一笑道:“文诏你可否有兴趣一听啊!”

曹文诏捋了一下胡子,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恭敬的说道:“末将愿听军门指教一二。”

古人讲究个人的修养,从外面的表现来看就是“行为举止”此四者了,不仅要做到荣辱不惊,更有做到安之若素。做到这的极致是谢安了。在淝水之战的时候,谢安作为全军的统帅,静得还有闲工夫跟张玄下棋,当他得到了淝水之战大胜的捷报时,并没有激动着手舞脚蹈,大叫大跳,而是随手将他扔到了床上,了无喜色。但是好奇心能害死一只猫,和他下棋的人稳不住了,就问他情况如何,谢安只不过轻描淡写的慢慢说了一句“小儿辈遂已破贼。”下完棋后,返回屋内,高兴得在过门槛的时候,连屐齿折断了都不知道。

胡沾恩这种儒学士子,他更懂得爱惜他的行为举止了,但一想到自己要说的话,他气得再也顾上爱惜他的羽毛了,离坐而起,不停的在屋内踱步,摇头摆耳,唉声叹气。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说道:“文诏啊!你可知这大同表面上军政二事,全在你我之间,可实际上,我们只不过是光杆司令而已。令出者还有他人。”

“我等朝廷所派,大同城也在我们手中,怎么会令出于他人呢?此等之事,还到不了此等地步,军门何故要杞人忧天,枉语自惊呢?”

曹文诏毕竟只是武将,他很难看透到那种深奥的地方而去,他心中所针对的只不过,大同官员贪赃枉法,八大家卖国济敌,再还有在大同城中的大小官员抱团取暖的山头主义,让他们处处掣肘。他以为胡沾恩所指的只不过是这些罢了,他甚至还觉得胡沾恩的这话说得太有点小题大做了。

“文诏啊!你难道对他们就一点都不明白吗?”

胡沾恩才知道,原来说了半天,两人都还没说到一个调上去,激动着他对着曹文诏边说边将一只手的手背在另一只手上拍得“啪啪”响。

曹文诏欠了欠身道:“军门所言,文诏确实不知何意,和望军门明言。”

胡沾恩叹了一口气后,只得把自己掌握的情报从头到尾对曹文诏将一遍。

胡沾恩毕竟是封疆大吏,大同一地之首官。他先曹文诏来大同几月,他来了之后,刚开始发现了和曹文诏一样的事情,尤其是本土的大小官员,树大根深,盘枝错节,使其掣肘不已,让他这个地方之最高长官头痛不已。他和曹文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