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跃咬了咬唇，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最后咬牙，“好。我脱。但你答应我，只要我道歉，为今天的事情负责，你就不再会为了今天的事情，来为难陆家。”tK63

贺斯年冷笑，“我这个人从不和人讲条件。你爱脱不脱。这个博物馆，我要定了。”

时雨虽然不喜欢李双跃，但也不想陆家因为这个事情被牵连。

她想劝消贺斯年这个想法，又怕做的太明显，让贺斯年反而更盯上陆家。最后，她主动站了出来，把枪口直指李双跃，“陆家和我无冤无仇，如果不是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矛盾。刚才你们欺负我时，只有那个陆遇笙帮我说上一两公道话。这个人情，我心领了。我可以不为难陆家。但你必须道歉！我保证，只要你抱歉了。我们就不会继续为难陆家。”

“真的？”李双跃不信她，目光看向说话有权威性的贺斯年。

时雨暗暗扯了扯贺斯年的袖口，有点暗示他不要不给她这点面子。

贺斯年蹙眉，但终究还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李双跃得了保证，忍着屈辱，咬牙将外套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等她把自己脱的只剩下内衣内裤，露出丰满的曲线后，边上的保安都露出了痴迷之色。

程助理与一种保镖都低着头，不敢乱看。

贺斯年则像是看待一块抹布一样，多看一眼都嫌辣眼睛。他拉着时雨的手，要转身走人。

时雨却不配合，反拽住他的手，倔强地站在原地。

他转身看她，挑眉疑问。

她松开他的手，弯腰去捡地上的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献宝一样递到他的面前，“这个画好像是夏衍星画的。而且，刚刚她说，夏衍星死了。我觉得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时雨撬不开李双跃的嘴，只能借贺斯年的口来问清真相了。

贺斯年听了，没有接过画，朝程助理看了一眼，“拿给专家鉴别。”

程助理刚挂掉与陆年华助理的通话，立即走上前接过画作，仔细收好。

“画是哪来的？”贺斯年看向李双跃。

可怜李双跃脱得光光的，恨不得钻进地缝躲起来，却偏偏因为这幅破画给留了下来，不能离开。她双手环胸，忍下羞耻感，说道，“这是从东欧D国美术馆借过来。据说画家Star在创作这幅画时，D国正处于内战，民不聊生。他是在用这副画表达自己对和平的向往，却在画完这幅画后不幸卷入战乱，客死他国。因为是他的绝笔之作，所以这幅画的价值非常高。D国会把这幅画选在我国首秀，也是尊重了Star本人遗愿。他希望他的画能回到他的故土，让他的同胞亲眼看一看。”

而她也是偶然看见背后的签名才知道这个Star竟然是那个失踪已久的夏家独子夏衍星。但出于种种顾虑，她没有把这个消息透露出来。

贺斯年皱眉，沉默了很久。

时雨无法判断，他是否会相信这个消息，但她想，他应该会顺着这个线索深入调查才对。毕竟，要说一个人死了，也应该是找到他的尸骨才作数。就算时间久远，也能有其他方式验证。

“查！”

贺斯年阴冷的开口。

“是！”程助理不敢耽搁，立即拿手机联系起驻扎东欧大使馆的几个外交官。

贺斯年不再多言，直接拖着还在发愣的时雨离开。

李双跃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咬牙忍住泪水，暗暗发誓：今天她脱掉的每一件衣服，总有一天会一件件穿回去。而她所受的每一份屈辱，也都会加倍还给回去！

而跪在地上的几个保安还没站起来，就接到了人事部的电话。通知他们被正式开除了，在十分钟后去领遣散金。

……

时雨坐上车后，没有说话。她双手环抱住自己，默默地坐在车子的角落里，寻求某种安全感。

乍然听闻夏衍星的死讯，她内心对自由渴望之火倏然被浇灭了。

夏衍星死了，她找不找到顾北北又有什么意思？

她注定要当生子工具，只是为了完成贺斯年的变态B计划？

贺斯年拧紧眉，想骂她几句没出息，活该只会被人欺负，结果在她的委屈小媳妇样里软化了所有的尖酸刻薄，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在想什么呢？”他搂过她，把她拥在怀里，难得没有恶语恶气地说话。

“……”时雨一言不发，闻着他身上干净清新的青竹系香水味，心渐渐冷。

过了良久，她才对他的话语做出回应——

“那个夏衍星，真的死了吗？”

贺斯年闻言，目光一冷，再无半点温柔，“你对前男友这么念念不忘，当初又为什么要和他分手？”

时雨咬唇，这种被冤枉却解释无用的无奈，让她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

贺斯年攫起她的下巴，眼睛透出危险的光芒，“刚刚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针对你？”

“……”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