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是!那是!”大师兄有意显摆,一丈来长的魔幡无风自飘,漆黑如墨的幡面上伸出一条条狰狞的手臂,像是要择人而噬。他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十分吃力,最后又连掐手诀,最终逼得魔幡喷出一股黑烟,将他团团包住,托着他离地而起,向殿外飞去。“若是能擒住那条大蟒,到时候让师弟分食几块血肉,也好增长些功力。”
“小弟预祝师兄马到成功!”张大牛一路目送大师兄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他才恨恨的竖起中指。“去你妈的!等你吃干抹净了再让我喝点残汤,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等老子魔功大成,第一个就要把你炼入幡中,让你做那幡中主魂。”
张大牛充分发挥魔教中人的团结友爱,仔仔细细的问候了大师兄的祖宗十八代。掏出自己空荡荡的魔幡,别说修道者的元神,就是小猫小狗的魂魄也没有半只。修炼了三年多的时间,还在练气第一阶徘徊,除了欺负欺负那些没有入门的师弟们,就连成年的猛兽都斗不过,更别说收摄生魂了。
“这是什么破门派,老子修炼了三年还没有找到门槛,这门派的功法一定有问题!”他恨恨的在心里诅咒这个门派的创始老祖,把好好的修炼典籍搞得无比复杂。就像那天马行空,看得他昏昏欲睡,白白虚度了三年光阴。
就在他愤愤不平的时候,刚刚四散而逃的师弟们,现在又屁滚尿流的全都跑回来。为首的那个师弟哆哆嗦嗦的冲他喊道:“三,三师兄……不,不,不好了,外面有个毛脸雷公嘴的道人打进来啦!”
一听到“毛脸雷公嘴”这五个字,张大牛不禁浑身一个哆嗦,比竹竿还瘦的身板猛的挺立起来,高声喊道:“还不赶紧把他师父放了!糊涂啊!那唐僧肉可不是咱们吃得起的,要是惹毛了孙大圣,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三师兄,咱们什么时候抓过他师父?”被他这么一呵斥,那些个师弟们倒是冷静下来了。一个个也不乱跑,就是被他无头无脑的言语说懵了。互相盘问了一番,都说没见过教祖抓了个和尚回来,更不知那孙大圣是何物。
“我知道个毛!”张大牛自知失言,心中不免有些理亏。cad1();反手甩了那人一耳光,骂骂咧咧的训斥了他们一番。“那毛脸雷公嘴的道人是什么来历?竟敢来我七煞洞闹事,教祖和几大长老没有出手吗?”
“出手了,出手了,教祖和五大长老已经将那道人围了起来,几个人打得不可开交!”之前那人被打了耳光,便不敢随意发言。身旁那个师弟突然开口,抢先答道:“听说师父和其他几个长老正在四处召集人马,准备布下大阵擒住那道人……要说那道人的法力真个高深,教祖亲自出手都没能擒住他,要是让他冲杀进来,我们这些人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看到他吓得魂飞魄散的怂样,张大牛心里深有同感,但是面子上不好表露出来。他揉了揉自己肉呼呼的鼻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里离山门太近,万一那凶人冲破阻拦杀进来,到时候自己就真是倒了血霉。“那道人既然有恃无恐的冲杀过来,恐怕身后还有同伙,我们速速去后山镇守,以免有宵小趁虚而入!”
“三师兄英明!”这些连门都没入的童子哪有什么修为,所谓的镇守后山,不过是一个躲懒的借口,免得被高人斗法波及,白白丢了性命。这些童子也不是傻瓜,从那义正言辞的话语当中,听出了张大牛的真意,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往后山跑去。
张大牛轻车熟路的带着一群没有任何修为的师弟们往后山溜去,什么保护山门、捍卫门派荣誉的想法,从来就没在他脑海里出现过。至于誓与门派共存亡这种蠢事,那要等到他当上教祖了再说。为别人的事业拼死拼活,他张大牛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轰隆隆!”一根比柱子还粗的混铁棍从天花板直插下来,正好拦在张大牛面前,若是他再快上几分,现在恐怕就成为棍下的肉泥了。那混铁棍转眼之间又抽了回去,下一瞬间,大殿的另一处又被砸出个大洞,数十丈方圆的大殿被这混铁棍搅得支离破碎,几欲塌陷。正在奔跑的诸人被这威势镇住,无人敢挪动脚步。
透过头顶的大洞,看到天狗峰上飘着七、八个比大师兄还丑十倍的怪人,将一个毛脸雷公嘴的道人团团围在中间。cad2();
“嘎嘎!今儿真是痛快!老猿我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那毛脸雷公嘴的道人一手倒提着根碗口粗的混铁棍,另一只手扯下身上的藏青八卦道袍,露出毛茸茸的猿猴身体。“你们都不要跑,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你这猴子好没道理,我吕道阳又不曾招惹你们,你竟然无端跑来我天狗峰生事,难道真欺我****教无人不成?”为首那个身着烫金滚龙袍的年轻男子脸现怒意,白皙的脸上爬满了蜈蚣模样的丑陋疤痕,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右手执着一杆比人还高的漆黑魔幡,虽然心中怒不可遏,但又不好表现出来。“你西昆仑势大,但我****教也是不惧。你们如此放肆,难道不怕整个幽冥海的修士联手?”
“嘿嘿!今日就是要覆灭你等妖人,可笑你还拿什么狗屁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