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黎优儿十分不解，“那是他们上一代的事情啊，再说，像她那么蠢得人，有人送钱来都不要，活该他怀才不遇。”

“你别急，我这就告诉你。”苏醇昱说的平淡，“也许这就是你和赖墨语矛盾的导火线吧。那个赖墨语跟他娘一样，嫉恶如仇。”

“嫉恶如仇？可是我们黎家哪里恶了？”

“这话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因为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并不是能凭你个人的能力就可以改变的。”

“好了，铺垫已经做好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黎大人会待人处事，而且有些时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官场如战场，其实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再保住家人的性命必须小心谨慎。”

这话黎优儿算是听明白了，虽然很委婉。“你不就是说我爹八面玲珑，会阿谀奉承，凭着这些爬到今天的位置吗。”

苏醇昱倒是一点也不慌：“你现在这么伶牙俐齿的，以前我可是万万没想到啊。”

“哼，你那话我听着就这么个意思，你在讽刺我爹。”

“我当然没有那个意思，老爷办事有底线，贪而不婪，奸而不诈，你懂么？”

黎优儿茫然的摇摇头，高中毕业，要她理解这个有深度的问题，还真是有点困难。“就算我爹为官圆滑世故，可是跟他们赖家有什么关系？”

“她爹在为官的时候得罪了不少达官贵人，就算是他已经退隐，但是只要有机会，那些人还是会报复他。三个月前，上面来人说是有人找到了赖家收受贿赂的证据，要你爹亲自彻查这个案件。你爹了解他，本想敷衍过去，但是上面逼的很急，已经认定赖家窝藏大量脏银，如果你爹没办好这件事，就乌纱不保。你爹在凤仙镇虽然是知府，可以呼风唤雨。但出了这凤仙镇，你爹的职位就很低微了。为了保全你和你两个娘娘，你爹才万般无奈的带人去抄了赖墨语的家。事后你爹虽然给了许多银两给他们糊口，但是这个仇，赖家算是跟你们结上了。”

“虽然他们赖家很惨，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爹娘啊。他只是奉命办事啊。”黎优儿替自己的父亲抱不平，“再说，事后不是给了银两帮助他们了吗？”

“不过赖家就不那么想了。”苏醇昱轻笑，“之后，你看中赖墨语父亲的字画，这才认识了赖墨语。那个时候，每次陪你来买字画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你那个时候才是最高兴的。可能你一开始就喜欢他吧，你不会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爱上他了。也许是自卑，每次你买完画，都会躲到角落看他看个半天，有时候还会傻笑。我想，你应该是真的爱上他了，我便告诉了老爷，老爷可能觉得对赖家有亏欠，并没有反对，并且还提议让你去提亲。”

“然后我就被拒绝了，对么？”听苏醇昱说了这些，心底居然漾起一阵模糊的酸楚，也许是在可怜黎优儿吧，如果一个人爱另一个爱的这么辛苦，还不如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