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大篓子(1 / 1)

“哎唷,爹,你在这儿跟一个奴婢嗦嗦的做什么?不就是系着一块烂玉佩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要说美玉,就连咱们府里的地砖都是翡翠宝石做的,比它好的多着呢!你还是赶紧把她押到屋里去,随便扔到柴房里得了!”一旁的史公子不耐烦地插嘴道。

“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双手叠放在背后,史云登开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他们面前踱来踱去,看起来甚为焦虑,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我得想想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他爹,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呀?”吃错药啦?孙美美那张发水面包一样的大脸盆布满了疑惑。

“爹,你这是怎么了?”史公子的一双绿豆眼也跟着转来转去,然而转了老半天都等不到半句回答,于是忍不住伸出手去一把扯住老爹的袖子,“爹,你在叨念些啥?倒是说句话呀!”

“哎呀,你叫我说什么!”史云登的神色猝尔变得愈加怪异,两根毛毛虫一样的眉毛竟破天荒地皱了起来,“儿子,恐怕这回你可真的捅了一个大篓子了!”瘦骨如柴的手指随即往宁无双身上一指,“难道你没瞧见么?这丫头身上有玉面阎罗的贴身之物,是他的人!整个浔阳城的姑娘家那么多,你谁不好抓,却偏偏把玉面阎罗的婢女给抓回来了,这下可了不得、了不得呀!”

“什么玉面阎罗?我还黑白无常呢!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都不放在眼内,何况只是一个名不见传的贱民,难道他还会来杀了我不成?”史公子满脸鄙夷地嗤了嗤鼻。

“我的儿啊,若是真的被他发现你抓走了这丫头,那、那可就惨啦!不光是你,咱们史家上下几百条人命都危在旦夕呀!”史云登几乎跳脚了。

“他爹,这玉面阎罗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嘛!”孙美美终于一扭一摆地靠了过来。

“唉!你们妇人小孩常年不理世事,也难怪你们不知。”史云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尔后抬头睇着孙美美母子俩略带严肃地张了张嘴,“虽然我也没有亲眼见过他本人,不过约莫在二十年以前,那时候咱们史家还没建立现在的家业,当时你爹我还只是一个在酒楼里跑堂的伙计,平日里只管替客人倒倒茶、传传菜,因为是市井之地,自然就少不了各种传闻议论,所以我就从客人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玉面阎罗的事情。”

“据说这玉面阎罗是个心胸极其狭窄且又喜怒无常的变态,生性乖张冷僻、桀骜不驯,而且从三岁就开始变得嗜血如命,做人做事向来只凭个人喜好,全无是非黑白可言!若是有人敢招惹到他,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把那人亲手血刃了才肯罢休!”

“那一年,江湖上恰好在推举新一届的武林盟主,各家各派的掌门纷纷带着自己的徒弟出来互相比试,竞争非常激烈,其中就有龙骨帮的帮主沙通天,沙帮主的武功在众多练家子里头已经算是强中之手,可就是因为他在大家面前嬉笑了一句“玉面阎罗只不过是一个含着奶头裹着尿布的小孙子”,结果第二天早上就被人发现横死在帮中,而且是被活生生地拦腰砍成了两段,死状极为惨怖!”

“更可怕的是,全帮上下三十几名弟子根本与他毫无过节,却依然无一幸免,通通都去见了阎罗王!一夜之间,曾经威名显赫的龙骨帮就在江湖上消失了,可你怎么也想不到,玉面阎罗当时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年纪轻轻便已心狠毒辣至此,如今你绑了他的婢女回来,你说老爹我能不慌张吗?!那丫头身上的血色玉佩可是玉面阎罗的所属之物,全世间仅此一枚!见玉如见人、见玉如见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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