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屿说着,探臂一勾,扶手上的人就直接滑到了他的怀里。
柯莱却还企图阻止他,晃了晃手里的酒杯:“我的酒还没有喝完……”
唐屿目光偏移,一把将酒拿了过来,直接倒进了口中,然后捏着柯莱的唇就吻了过去。
冰凉醺醉的酒液经由唇舌的催化竟灼烧成了一片火辣,一路烫着柯莱的口腔,翻搅纠缠交融,从喉咙口烧炙入胸腹之中,再从毛孔里一点点蒸腾出来,使得柯莱由内而外一瞬间就被唐屿的气息彻底包围。
还有口中盛不下的液|体,便沿着嘴角不停下淌,遂又被唐屿一一tian去,连带着把柯莱的前|襟都弄得一片濡|湿。
小麦的肤色被酒红所沾染,在烛光中溶成了撩人的金红,仿佛包覆着浅浅的光晕,看得唐屿眼神都要烧起来了。
柯莱的西装外套被剥|去,脱衬衫的时候一排扣子全崩了,感觉到今晚的唐屿有些粗|暴,柯莱不由轻抚着他的后背,一手拽着自己的衬衫,温柔笑道:“急什么,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唐屿又在柯莱的脖颈处用力吮出了一个红|痕后,这才抬起头,幽幽道:“一整晚?你确定?”
柯莱表情顿了下,继而又笑开了:“当然……”
只是他边笑,手却趁着唐屿不注意慢慢朝自己的裤袋而去,然而半道上却被一把抓住了。
“在找什么?”唐屿问。
柯莱无辜:“我只是想帮——”
后半句话却消失在了唐屿的手间。只见对方伸出两指,指尖夹着一片薄薄的药片。在柯莱惊讶的目光里,唐屿将药片在手里翻转了一圈后,贴上了柯莱的唇。
“是不是这个?”唐屿又问,语气低低的,听不出喜怒。“你是想自己吃还是给我吃?”
柯莱眼神一震,唇瓣动了动,没有说话。
唐屿盯了他片刻,竟然笑了下,然后一反手就要把药放进自己的嘴里。不过下一瞬就被柯莱反手打掉了。
“不要乱吃!”
柯莱难得收了笑容,瞪着对方。
“我没打算用……”虽然刚才有一瞬间,占据上风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但是很快就又彻底灭了。柯莱不傻,才不会随便就信了那损友的话,好好的吃什么药,万一吃坏了身体怎么办?
柯莱叹出口气,缓缓地贴上唐屿,无奈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认命地说,“现在很好,我喜欢这样……”
“你真的喜欢?”唐屿盯着他问。
柯莱和他对视片刻,弯起眼:“当然,你要是哪天不行了,随时都能换——”
同样一句话还没说完,刺啦一声,质感结实的衬衫这回直接从柯莱身上被撕了下来。下一刻他就被唐屿抱着压到了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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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柯莱和唐屿闹得不轻,从客厅到浴室再到卧室,忙了大半夜,中途柯莱累得睡过去了几个小时,没想到睁眼的时候却发现屋内灯光大亮,唐屿就坐在一边。
他穿着浴袍,难得收了满身外放的气势,脸上带着一种迷恋的神色默默的望着房间一处。
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着床上的柯莱。
柯莱心头一荡,不由费力地转过头去,却发现墙上多了一幅画。
“你……怎么……”
柯莱吃惊,这拼图是特别定制的,足有九百九十九快,然而这才过了多久,唐屿竟然趁着自己睡觉把它拼完并挂起来了?这是什么速度?!
只见那拼图上画得正是柯莱当初带他去iris时询问唐屿后对方选择的那副老虎图,张牙舞爪独自越林的猛兽之王,色彩斑斓,虎虎生威。
柯莱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亨利.卢梭的画和这位画家一样,性格简单直接,从不为外界所扰,有其坚持的单纯和人生,一心追求自己认为的真理与世界,当初唐屿会选择它,柯莱还觉得惊讶,如今想来,再贴合不过。
唐屿听了,却皱了皱眉,道:“我不喜欢。”
“你喜欢。”
“不喜欢。”
“那你把它拿下来。”
唐屿:“……”
柯莱缓缓从被子里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腿上,轻轻摩挲:“我在你的储藏室里发现了那幅画,那个的确不易保存,所以我把它换种方式装在了拼图里……”
唐屿将目光从画上调离,放在了柯莱的手上,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反手抓住了对方,然后在柯莱意外的表情里,翻身上了床,吻住了他的唇。
柯莱被他亲了一会儿,转开头笑了:“你看见了吗?”
唐屿轻啄着他已经一片斑驳的锁骨:“嗯……”
柯莱扬起嘴角,还未说话,竟然被唐屿一把抱了起来,走下床抵在了那座墙上。
柯莱一惊,险些要往下滑,却被唐屿扶住了腰。
在柯莱站稳后,唐屿拉着他的手和自己一起覆到了那副画上。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