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昏迷的十日里,她迷糊间都会叫那个男人的名字,尽管遗忘的看似彻底。他是高高在上人神敬仰的主君,他是算什么?她怎么爱上他。
后头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压着她吻她,吻得她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后晕在了他的缠绵的吻中。
这一觉云暖觉得自己睡得漫长,睡得漫长这梦自然做的也少,她梦到自己二百三十年前从沧澜王宫跑了出来,揣着自己留给主君的信,信了写了什么她记不得了。反正她哭了还挺伤心。
还梦到梨花树下弹琴的月白衣裳的男子,梦到她穿着火红的嫁衣,怎会做这样的梦,关键羞涩的是她连洞房花烛的缠绵的梦到了。可惜的是她没有看清那个男子的脸,只知道是美男。云暖一想到羞得醒来好半天都反映不过来,只呆呆的看着头顶的纱帐。
等她缓过身来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是身处何地?不是翰阳宫的锦砚的屋子,陌生但又觉得熟悉。
她撑起身子掀开被子起身,在偌大的屋子里来回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会在他的屋子里。他的里屋她没有进去过,可踏出里屋,那摆设的花草,字画,香炉的位置,乃至点的熏香的味道……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她的手有些颤抖身体也是,“怎不披件衣服就起了,头还晕不晕?”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他靠近时的味道。
“我肯定是在做梦,对!在做梦。”她也不回头看他,径自往里屋走,快速的躺到床榻上,闭着眼睛死死的闭着。
主君不紧不慢的走进屋子里,坐在床榻边也不说话,只看她死死闭着眼睛的样子。云暖睁开了眼睛,周围的一切并未发生改变。
真的不是梦吗?若这个不是梦那么扶风天呢?她只记得自己睡着了,锦砚还说明日要她跳舞给他看来着,怎么此刻在玉宸宫他的屋子里床榻上?她出了扶风天回来了?可又是什么人带她回来的呢?她师父?可若是她师父的话她此刻应该在沧澜,怎么也不可能自己在这儿。
“我怎会在这里?”云暖皱眉道。
“在这里不好吗?”主君道,“主君这儿当然好,只是云暖没有无福待在此处。”她再次起身,既然这不是梦,自己就没有必要躺在他的床榻上。
“你父亲让你待在这里熟悉适应一下。”主君道,“我老爹?不可能!我同师父云游在外二百多年,我爹娘定是很想我,怎会让我住在主君的宫里呢?”云暖拿过床头的衣裳。
她老爹该不会为了惩罚她,将她交给主君让她跟他磨练磨练吧?难道她老爹嫌弃江少对她管教的不严?左思右想云暖实在不明白为何,还有她从来都未听她娘亲说过,她老爹同主君关系这样的好。依照她娘亲的性格是不可能不拿出来说的。
“凡间有句话,叫女大不中留,你终究是要嫁人,他们不舍得也没有办法。”云暖大惊,一脸不解道:“我老爹将我嫁出去了?我老爹他答应我嫁了?”
她一想自己同锦砚虽说是成了亲在扶风天,可毕竟那是以染千羽的身份,难道锦砚知道后没有生气反而跟她老爹提亲了?这么一想她有些开心有些羞涩。不过,云暖在开心羞涩后一瞬就又疑惑了,她要嫁锦砚的话不该在这儿呀?
“那是自然,我亲自上门提亲他,让他将你嫁我,沧哲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主君不动声色的饮茶,又将她脸上眸子里的都反应都看在眼里。她心里想的什么,他心里清楚。她还是排斥他想要离他远远的。
“什么?嫁你?主君何必拿云暖这样的小辈开玩笑呢?”云暖脑袋轰了一声,身体有些没有站稳,赶忙扶着桌沿,她跟自己说早就不爱他了,他同自己说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她也不会答应。
“你为何觉得我是在开玩笑?暖暖你难道不爱我了?”她笑的疏离,语气敬重,将她从扶风天带回这一步主君想自己是不是走的急了一点。
“您早就有了君后。而我对主君只有敬仰之意,并无其他。”云暖觉得可笑,过了这么久,他问难道她不爱他了?她很想问他,到今天他才想起来说是何意?还是说他又有什么目的。
“君后?我从未娶亲哪来的君后,暖暖你怎么想到的。”她说并无其他的时候,眼里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只是看他。真的只当他是主君来看,看一眼便移开目光微微低着头,当真是很恭敬。
“兰芷难道不是你的君后?你们没有成亲?”她以为他早该同兰芷成亲了,今日一听没有,觉得事情还真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没有,所以你嫁我,做我的君后。”主君移步到她身边低眼看还未从震惊中回神的她。
“云暖没有那样的福分,我有自己爱的人,主君还是另选他人。”他到身边时,她忙又低下头,眼睛看着他蓝色衣袍上绣的暗花纹。
“那个爱的人是谁?锦砚?”他抿出点笑来,她的记忆还是原来在扶风天,惟一有变的就是她不会再将他当做锦砚。这一点他是故意的,原因简单,陪了她那么久该还原的只有他的身份。她其他的记忆对主君来说不会再改回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