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君走后,云暖便总跟她师父江少一处,某日天气晴好,临着江风云暖学着他师父拿着跟竹竿垂钓。
“这日子倒也平静悠闲。”她拿着鱼竿坐在凳子上,拖着腮看一直都不动的鱼竿。
“现下是算平静。”江少潇洒的收了竿,一条巴掌大的鱼在鱼钩上做最后的挣扎。
“哦?师父的意思是会不平静?”她扭头看他道,“魅生同言玉的事情,这几日你整天跟在我后头应该没听说过吧?”江少嫌弃的将鱼取下,又给扔了回去。
“他们要成亲了?”魅生同言玉成亲是早晚的事情,若是这一点她也并不觉得惊讶。“东山神君听闻了自己的女儿受了委屈,要收回将言玉嫁给魅生的决定。”江少收了竿坐到藤椅上。
“不会跟那日竹林的事情有关吧?”江少轻笑,云暖便知是那么回事儿,“那魅生他什么反应?”若他真的是对那个言玉有意,这婚事便不能如此简单就给结束了。
“坐在花厅里头赏花喝茶。”江少简单的概括了魅生这些日子所做的事情。魅生与千羽的事情后来的种种过往,江少待在扶风天里时都是亲眼所见,他是千羽的救命恩人,千羽待他如同兄长亲人,自然很多事情他江少未参与却做了倾听的人。
千羽那时爱穿素白的衣衫,眉间却点红梅,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跟他说她与魅生的事情,她说过若当年他没有救我该多好。她说不知何时起她竟放他到了心里。喜欢上了自己不该喜欢的人。
“他这是何意?娶了言玉与他而言是件好事,扶风君最想同天宫攀上关系,如此不是随了他的愿吗?”扶风一族虽也独立一方为王,但论地位却不及,浮生岛上的沧澜,苍灵涧的炎魔。
“魅生想怎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奇怪的是扶风君却未因此事而再次冷落这个被遗憾这多年的儿子。反而更加的宠他。”江少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看了一眼早就丢在鱼竿转身听他说话的云暖。
“神宫里头却是有议论此事的宫娥,如此的话魅生继承扶风君位置的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大殿下早年夭折,扶风君就只剩下二殿下锦砚,三殿下魅生,还有已经出嫁的大公主碧瑶。
“事情怎会这样简单,别忘记了锦砚的母亲蝶夫人。她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原本这位置势在必得,可魅生的到来,司空豁对魅生态度的转变,这让让蝶夫人感到威胁。”
“锦砚是好人,怎会有这样的母亲。”说到锦砚云暖摸了摸袖中藏着的玉笛。他去天宫又是做什么?
“呵呵!云暖你记住了若你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记得找师父,你只要叫一声多远师父都会过来。”
云暖被她师父感动了一把,拉着江少的衣袖撒娇,江少想捏她的脸,可伸出的手僵住却始终未有动作又轻轻放下抬起的手道:“你喜欢他了?”云暖脸一红道:“哪有?只是觉得人不错算不得喜欢。”江少一笑,拧着杯子发现杯中的茶水不知何时已经被自己喝尽。
后来的某日,她搬回了凝春院,与其说是搬回凝春院倒不如说是被蝶夫人赶了回去。这一点上云暖并未与蝶夫人起冲突。
搬就搬吧!反正他不在住哪儿不一样呢?再有一日有传言说千羽勾搭了西海龙宫太子江影寒,说得甚为难听。
“确实是个美人,魅生用你来迷惑砚儿,这算盘打的很好。”鲜有人踏足的凝春院,半月之内身份高贵的蝶夫人踏入了两次,可是百年来未有过的。
“额!谢夸奖,爱美之心这不能用迷惑一词来形容,夫人仙姿扶风君对您宠爱多年,若按您的说法,扶风君也是被夫人所迷惑了。”云暖客气的煮茶待客,语气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温柔。
“这嘴也挺厉害,记得你才从琉璃岛上出来时,还真不如现在能说。”
“从前跟着师父在琉璃岛上可不如现在热闹,那里想来夫人是未踏足过。”云暖能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的被千羽的念所控制,这念带着浓浓的恨意。
“那样的地方,本夫人为何要踏入,如今你嫁给了砚儿,就不该有别的心思,听闻近来你同西海龙宫太子江影寒走的很近。”蝶夫人鲜红的指尖碰了碰杯子又收回。扫了一眼茶水上飘着的桂花。
“江少是我好友,夫人难道觉得殿下的魅力不如江少,因而没了信心吗?呵呵!这茶里什么也没有,不会有毒。”蝶夫人的动作谨慎小心,让她记起了欲毒。那日的欲毒蝶夫人怕是事先就放到茶盏中,看来对千羽蝶夫人是做了了解的。
“本夫人若是在凝春院中了毒,你染千羽自然是脱不了关系。你没有那么大的胆。”茶盏执起。
“那夫人就错了,以我的命换夫人的命,这笔账怎样都是划算的。夫人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她自己吹了吹飘在茶水上的茶叶道。低着眉眼看蝶夫人的表情变化。
果然她送到唇边的茶轻放到一边道:“有些胆识也很聪明,可是女人这一生所求不过是个疼爱的夫君。胆识聪明其实都没用”
“谢夫人赞赏,可他对我也很好。”
“呵呵!砚儿心中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