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本君不过来凑个热闹,这样的阵仗无需有。”他回头道,再看面前笑得眼如新月的女子。
“曾经我出行的时,也会有这般情景。呵呵!”此景她是沧澜的公主时有是常有的,沧澜的公主,如今她想来觉得可笑,她笑自己,旁人也笑她,笑她痴心妄想。妄想那个人。
“你若喜欢,以后日日这般。”离开长街宴,跟长街上的热闹不同,此处的街只有偶尔的行人,挂着的灯笼上飞来的蛾子。草间重复的虫鸣。
“不喜欢,只是见方才的景想起些事情罢了。锦砚啊!这里风大我想坐会儿”一路吹着风她消散了些酒气。走路时步子有些不稳。她又一次的醉了。
月照亮山坡,芳草萋萋,草间有荧光飞起。她理着衣裙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还好她还有个朋友在身边。
“没有酒量的却还要讨酒喝。”他陪她坐下,“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所以想喝点。再说我哪里醉了,不挺好吗?”她挠了挠脸道。
“从前不开心那是从前,都过去了。”一只流萤飞过云暖摊开手那微弱的绿光忽闪忽闪。
“都过去了,两百三十年了是该过去了,已经两百三十年了。他早就不知道我是谁,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曾经很爱他。”她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山坡的青草被风吹成一片碧绿的海洋。
“你又怎知他忘记了你?”听完后,她抬起头轻笑着。后那抹本就极淡的笑容又黯然。
“你说错了,不是不记得,他眼中从来没有我连影子都没有何来记得之说,他伤我的时候估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娘亲说在追求自己喜欢人的道路上,没有一风顺的,所以他伤我一次,我坚持,两次三次四次还是坚持。可这路太难走,而这路是他断了我的,我想坚持也坚持不了,我将自己放得那样低,又有何用?女追男隔层纱,对也不对,如我这般就选错了对象。”
身边的蓝衣青年不语,山坡山的风忽然的大了起来,久久的不平静,不似之前的微风拂面。草间的流萤被风都吹了起来。整个山坡上都是流萤,萤色的光点流淌着像是条带着色彩的河流在夜色里。
山坡下响着悠扬的笛声,屋顶上白衣青年微一笑自语道:“主君的情绪竟是这般的。”
江少眺望着不远处的山坡,山坡上的坐着的身影他怎会看错,作为师父他的担忧从她醒来开始就没有停过,他担忧的是云暖放不下,没想到缠着不放的却是主君。
云暖身边的青年不知何时竟躺了下来,云暖以为他累了,可因为是自己的好友为不扫了她说话的性质依然坚持听她自己的故事。
“若是累我们就回吧!”云暖道,“不累,我想听你说说你的事情。作为朋友对你想了解一点。”主君枕着自己的手臂看天上的月满天的星辰。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傻事,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可他从来不看你,当有一天终于看你的时候,其实却是在看别人。你说这样的人我爱他什么。这感觉你跟在心上划开一道道的口子又有什么区别。”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头被撕开一道口子,结痂的伤口撕开还是这样的痛。
这眼泪两百多年后还是会为他流下。“是啊!你爱他什么?他很坏。你很好。所以这次他不会放开你。”他轻声道。云暖又是一笑道:“已经不爱了,不爱了。”可却是泪如雨下。云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见主君此时的神情。
他伸手过来,双手捧着的泪颜,指腹一点一点的抹去她的泪,又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下次见到他,你自己讨回来,我让你讨回来。”他的手从背后轻拍她,“只盼永世不见他,他不欠我的。”
不知哭了多久,他肩上的湿了一片,直到听到她的浅浅的呼吸。崇明起身抱她,借着月光可见她脸上未的泪痕。
次日云暖醒来的时候,翻了身,身边睡着的青年是锦砚,她大脑有一瞬是空白的,在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种种时。他醒来有些慵懒的道:“头痛吗?”被子的手被他寻到后握住。
“有点儿。不过就算你我是好友,但男女终究有别,这样不妥。”她欲抽回手,“可你昨晚说你喜欢我,要跟我在一起。你不记得了?”他挑眉说道。
“你肯定是记错了。我怎么会喜欢你,若说了也是喝多了,不对!喝多了也不会说。”他挑眉挑的她的心莫名一动。
“酒后吐真言,你是女孩子害羞是好事,我不会计较。”他又用另一手理她的发丝。动作轻柔,桃花眼含笑。
云暖一怔,她对锦砚的感觉不差是假,可那不是喜欢吧?可方才握她的手,挑眉看她,此刻又给她理发丝时,她的心咚咚的直跳。又是怎么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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