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将伸出的手收回。
“给个理由,方才有多危险,你大概是不晓得吧!”崇明冷声道。“我只知道他不能有事。”云暖定定的看蓝衣青年。
“你该希望我死才对,染千羽你怎救了我。”未央红色的眸子逐渐退去便车了原来的褐色。眼中的怒气依旧没有消散。可看她的眼光带着探究,紧锁着她的双眸。
“我需要你,所以你现在不能有事。”云暖此语出,未央明显的一怔,“呵呵!天大的笑话。”未央一把推开云暖,正好推到了靠到了崇明的怀中。
悠悠的檀木香在她鼻间,她迅速从他怀中移开,看着他的双眼,那一眼云暖觉得熟悉到害怕,仿佛只一眼便可看穿她。内心藏了许久的秘密。
“染千羽你若报复我,我随时奉陪,他不可护你一辈子,你欠我的终是要的。”
云暖觉得这个未央有些奇怪,弧月石被他毁了,他杀了她的师父,她不知道染千羽欠他什么?该是他欠她一条命才对。
“好!你说我欠你便欠你吧!若你答应我一桩事,我什么都答应你。“云暖笑道。
彼时的崇明不知何时坐到了凉亭中,手边放着的茶水已经凉透,方才那一眼他惊觉得似曾相识。
“我要你的命,给吗?”未央道,“哈哈!你杀了我的师父,你该偿命才对,怎还要取我性命是何道理,方才我可是救了你。”云暖笑道。
“你……你师父又是他。很好!很好!”未央连说了俩个很好。云暖不知怎样接话才比较好,她不过是从她师父哪儿听来的,其他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了什么,主君在这里头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为了染千羽同魔君动手了?不符合他的身份。
“你先消消气,你生气的时候可没平时好看,有些事情我想待跟你解释一下。不过……”云暖顿了顿,瞟一眼,不远处打架了赢了的主君,他独自一人品着茶,竟看起书来。云暖又收回目光觉得自己有些多虑。
“你……好!我在魔宫等你,倒要看看你想解释什么。”墨色衣衫的青年紧抿着唇,深深的沉了口气。未央居高临下看着云暖,眉紧皱到了一起,然后化成一道红色的光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云暖深深的吁了口气,未央带给她的压抑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在他离开后才消失不见。
凉亭在一棵大的桃花树后头,她再回头时,已经不见了主君的身影。只留下还冒着些许热气的茶炉。
这架打得云暖心中的疑惑更多,但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跟自己何干呢?这些是他们的事情。她要的不过是得到未央的帮助回到她夫君的那个世界。
次日清晨,主君正在站在清凌池边给给鱼喂食,云暖轻步走上前去,正欲开口,主君侧目那眼神云暖领会到是让她不要说话。
于是云暖闭上了嘴巴,瞧了瞧清凌池里头,吃的正欢的鱼儿,比百年前长还要好。他不让她说话,她便很安静在旁边看着,池中的鱼。脑海里想着的是这鱼该怎样做,有几种做法。
“这鱼怎样?”蓝色衣衫的青年突然开口道,“挺肥的。”她随口道,“然后呢?”青年又问道,“可以做盘糖醋鱼,应该够几个人吃的。”她盯着游进荷叶从的鱼儿道。
云暖见他未出声,一想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她方才没有防备的说了这样的话。“我是说笑的,这鱼有幸在主君的池中养着,沐浴主君的光芒恩泽没准百年后可修得成仙。”云暖转身笑道,想着这时候该弥补一下自己方才的失言。
“曾经有个丫头就用本君池中的鱼,做过一盘糖醋鱼。”主君不紧不慢的说道,手里头最后一把鱼食散到了池中。
“她那是不知天高地厚。”云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来,笑得是自己,百年后他竟会说起自己,只怕是连名字也叫不上来,只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可笑罢了。
“呵呵!”主君的笑飘在她的头顶上,他竟然笑了,可这笑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染千羽不是她夕云暖。
那时的他可从未对自己笑过,即使后来被识破身份那一日,知道她是沧澜的公主,而非他宫中的宫娥时,也只是淡淡道了句:“沧澜王的小女儿果真有些顽皮。回家好好跟着你师父学些本领。”
云暖当时就觉得有些心痛,心里头埋怨她师父,怎突然来了玉宸宫,识破她身份就算了,可干嘛非说出来,还一脸慈祥外加着急的道:“云暖啊,为师寻得你好苦,你爹可是生了很大的气,说不让你回沧澜也不让派人寻你,你娘亲急道要离家出走寻你,你怎跑到了主君的宫中当起了宫娥。”
说完还拉着她左瞧右瞧,一付她娘亲附体的感觉,让云暖很头痛,主君还在上头坐着,这些话她想,她那师父肯定是故意当着主君的面说的,让主君知道,那样自己就留不下来了。乖乖的跟他回沧澜。
而此时他的笑包含着怎样的意思,她不懒得去想,她吸了口气想起自己来见他的真正目的,缓了缓开口道:“今日来拜见主君,是来告辞的,你院中的花草昨个儿已经全部修剪完,等下次生长起来的时候,我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