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说会儿话,心想着这么一小会儿应当是不成问题的,这才巴巴的过来了。
晋哥儿歪着脑袋看了看春生,又看了看沈毅堂,只对着春生道着:“姐姐,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些过来坐呀···”
说着便拉着春生的手,要让她坐下。
春生闻言,面上的红潮还未曾褪下。
这青天大白日里做着这样的事儿本就是令人羞愧,况且还是在马车上,俨然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会儿还差点被自个的弟弟撞了个满怀。
她已经羞得面红脖子粗了,那个作俑者却是好不要脸的躺在那里偷笑来着。
不是千/年玄/冰脸么?
不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威严得令人不可直视,望而生畏么?
如何就变得这般泼皮无赖,哪里还有以往最初在静园初见时,那般令人兢战的样子。
见他还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春生只瞪了他一眼,抱着晋哥儿坐在了软榻上,自己隔得他远远地。
半晌,只低着头,问着晋哥儿饿不饿,累不累之类的,晋哥儿直摇着头,与春生说这话,却是想起了什么,只忽而一脸激动地对着春生道着:“姐姐,咱们到汴城了,咱们又到汴城了哦,姐姐,咱们去过的那些地方,你不是最喜欢汴城了么?”
说着,又回过头冲着那沈毅堂道着:“叔叔,咱们在汴城玩几日可好,晋哥儿带你去吃汴城最好吃的素丸子,还有盐焗鸡,还有···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沈毅堂闻言,只忽而眯起了眼,盯着晋哥儿瞧了片刻,只忽而神色不明的问着:“晋哥儿之前来过汴京城么?”
晋哥儿一个劲儿的直点着头道着:“来过呀,咱们以前在这里住过的——”
晋哥儿说完,却见那沈毅堂原本带着笑的眼慢慢的凝固住了,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了。
春生见状,微微咬着牙,没有说话。
马车里静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