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些奇怪,不见见她并不想歹人,倒也不曾在意。
陈相近不久便将济世堂的大夫给请来了,去不想来的竟然便是那济世堂的小东家小徐大夫,春生对他是有些印象的,他替她诊过脉。
许是名外男,又是这般年轻的男人,春生觉得有些不大自在。
林氏将小徐大夫请到了房里,林氏陪同在春生一侧,两人坐在炕上,小徐大夫替春生诊了脉,不由抬眼看了她一眼。
沉吟了片刻。
半晌,只淡淡的道着:“姑娘身子骨尚且单薄,气血偏弱,尚且还处在长身子的时候,万不宜频繁的进行房事,这样身子骨容易虚损,往后该是合理的节制才是···”
小徐大夫的话语刚落,春生的脸便刷的一下红了。
她是想要诊断看是否有孕,她的月事是年初的时候才来的,许是头一回来的时候受了凉的缘故,一直都不算太准,她还未曾找到其中的规律。
后被沈毅堂收用过后,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未曾见红,不免有些忧心。
却不想,竟然一开口便是道的这一茬。
问诊的若是位年迈的老大夫,说起这样的话定也会让人难为情了,更别说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男子。
春生有些不自在,一旁的林氏却异常关心,直问对身子骨有无大碍,需要如何调养,又问可否有孕。
小徐大夫丝毫不见难为情,只神色自若的道着:“并无大碍,等下开两副方子吃上几副药服用了便是,切忌往后需要多加节制,多外出走动,不可多思虑···”
顿了顿又道着:“并未有孕!”
听了这样一句,春生心中不由渐渐地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双手置与腹部,轻轻地抚摸着,只觉得小腹处空空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林氏将小徐大夫亲自送出去了。
临走之前,小徐大夫回过头来看了春生一眼,便直接出了屋子。
林氏返回了,春生只握着林氏的手,忽而语气坚定的道着:“娘亲,我想要出府。”
林氏听了不由一愣,亦是紧紧回握着春生的手道着:“你可是想清楚了不曾?”
春生低着头,许久,只慢慢的点了点头,却是良久无语。
林氏轻搂着春生,半晌,只轻叹一声,道着:“那等你舅姥爷来了,娘便随着他一同到府上去接你罢,届时,咱们随着舅姥爷一同回扬州去探望你曾祖母。至于往后,咱们一家人到时在寻个安身之所,一家人待在一块好好地生活,可否?”
春生闻言,又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半晌,只忽地反应过来,又对着林氏道着:“不可。”
见林氏狐疑,春生只道:“舅姥爷这两日便可到了,娘亲可否晚些时日在登沈家的门···”
春生说到此处,顿了顿,便又继续说:“主子爷过几日便要动身前往京城了,未免生事端,可否待他离去了后,咱们在行此事,女儿怕···爷若是知晓了,他无论如何定是不会放行的···”
甭管舅姥爷,便是天皇老子来了,沈毅堂那霸王性子皆是不会放在眼底的。
沈毅堂性子霸道蛮横,且占有欲极强,凭这这段时日的相处,春生算是有几分了解他的性子的。
譬如,有时回了府,春生不过是到院子里走了走,透透气,一时不见了她的人,他都要派人巴巴的来寻,恨不得随时随地都离不了他的眼才好。
他对她尚且还处在兴头上,若是得知了她将要离去,必是不会轻易将她放行的。
春生心中盘算了一番,还是觉得不要冒险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