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眉头,“但是怎么偷那些钱呢?肯定被藏的很隐蔽吧?”
管家得意地指了指大少爷手中的纸币。
“你在这上面动了手脚?”
周处泽仔细观察,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好蠢呀!”管家嘀咕着,不过表面上,还是在面带微笑的解释:“我在上面涂抹了一种鳞粉,只要把雌性娥虫放出去,哪怕距离数千米,都能找到!”
“很好,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了,让他一辈子成为我的‘血袋人’。”
周处泽勉励了几句,便急匆匆的跑掉了。
“唉,补充过卫梵的鲜血后,你现在的精力是最巅峰状态呀!”
管家看着大少爷的背影,深深的惋惜,他不用看,也知道周处泽没有锻炼,而是去镇上最大的妓院了,按照往常的习惯,至少三天后才会回来。
暮色四起,卫梵顶着风雨回家,当整个人淋成落汤鸡的时候,一座小木屋出现在视野中,有炊烟袅袅。
“羽袖!”
卫梵脸颊上绽开了一个笑容,似乎连阴郁的天气都沾上了阳光的气息。
人未到,门扉已然打开。
“你去哪里了?”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坐在轮椅里,静静的等待着,她薄怒浅嗔,微微皱起的鼻尖,像百灵鸟一般可爱!
“下这么大雨,你就别过来了!”
卫梵冲进了小窝内,使劲的甩头,尽管窄陋逼仄,可是一股温暖的味道,立刻袭来,直透心脾。
“讨厌,弄得到处都水!”
白羽袖抬起手遮挡,跟着卫梵的双手便伸了过来,挤压在她的脸颊上,让嘴巴都嘟了起来。
“坏人!”
冰凉的双手,让白羽袖打了个寒颤,不由得握着小拳头,捶了卫梵一下,之后原本欢快的神色,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怎么了?”
卫梵放下书包,脱掉了上衣,找衣架挂起来。
“你又去卖血了?”
两个人从小生活在这座镇子上,已经认识了十二年,所以白羽袖根本不会有任何羞涩。
“没有!”
卫梵转移话题,“好饿呀,晚上吃什么?”
“你骗我,不然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
白羽袖的眼睛湿润了:“你如果缺钱,可以和我说呀?做血袋人,真的太伤身体了!”
“都说了没事了!”
卫梵坐到了饭桌前,端起早已做好的晚餐,虽然已经吃了三年,可是女孩的厨艺,依旧让他迷醉。
“胡说,你现在境界止步不前,就是因为失血太多了。”白羽转着轮椅,滑向了窗台旁,神色不忿的抱怨:“那个周家大少爷,最近进入了年纪前三十,嚣张的不行,哼,要不是靠着你的鲜血,他就是个吊车尾!”
“好啦,别提那个笨蛋,会影响食欲的。”
卫梵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着白羽袖的容貌,哪怕相处了这么多年,依旧觉得看不够。
女孩有着一头黑色的齐腰长发,犹如瀑布一般,她的脸部棱角柔和,五官精致,尤其是笑起来,眼睛会眯成一弯月牙,简直甜美到无以复加,不过最让人瞩目的,还是她的气质,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宛若空谷幽兰似得,有芬芳飘散,有自然怡人,只要看着她,无论多么烦躁的心绪,都会平和下来。
“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卫梵心疼,十一年来,白羽袖不曾起身,她最渴望的,是无拘无束的自由奔跑!
“我等着!”
白羽袖的嘴角溢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她知道卫梵励志成为超凡入圣的灭疫士,不止是为了母亲的遗愿,还是为了自己。
“呵呵!”
卫梵傻笑。
“还笑,你还说要和我一起去考上京国士大学呢,就你现在这么糟蹋身体,怎么拿得到名额?”
白羽袖拿起了喷壶,悉心地浇灌一盆绿色的植物,那是卫梵母亲的遗物,比他的生命还要重要。
每一次来,白羽袖都会悉心照料它,而且和它待在一起,精神会很愉悦,这具被病疼折磨的身体仿佛也舒服了不少。
“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到前十的!”
唐顿挥了挥拳头。
上京国士大学是国家最著名的灭疫士大学,每年云集而来的考生,要有近千万,但是录取率缺低的可怜,只有数千人,而且由于竞争激烈,难免出现伤亡,因此它也被称为死亡考核。
为了不让考生们浪费时间和财力,也节省大学的人力和物力,从三十年前开始,上京国士大学开始根据学校的资质,来确定可以参加死亡考核的人数。
卫梵所在的医士学校资质不高,别说保送生,只有毕业考试的前十名,才有资格拿到上京大学发布的考试资格证。
“你哪来的自信吖?”
白羽袖调侃,不过她知道,卫梵有一张王牌,那就是这盆神奇的植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