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泪史唤起无边的怒火,激起骨子里的热血奔涌,掀起一股痛宰日寇的仇恨,激荡不息。
酉末,硝烟蔽月,繁星归藏,阴风阵阵吹拂,掀起残花败叶打着卷飞上夜空,冷清萧瑟。三条身影疾走花草间,灵敏如幻,宛如一阵风刮过。
“跟紧了,必须加快速度,出意外就麻烦了!”桑木引领在前,轻声交代了一句,头也没有回转。血泪史太令人气愤,让人窝着一股子火气。
阳关没有回话,同样是怒火攻心,急于灭杀鬼子兵解气,速度自然不会比人慢。不过,他担忧的瞥向俏佳人,有心护持一把,且伸出手示意。
“啪!”慕容嫣出手如电,小手轻啪打掉好意的帮扶,妙目流转,身姿妙曼,娇躯猛然串出十余米外,宛如幻影一般急速闪挪前行。
“咦!”阳关惊异不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异彩连闪,深邃的眸子中充满好奇,脚步不停,猛然发力踏地,身形如狸猫般闪动疾走。
桑木偶听身后有异,侧头瞥了一眼,心中大骇,暗道:“靠,都是高手,那就比比看,邪门了!”当即猛然加力狂奔,身形向炮弹出膛激射。
“唰、踏踏、呼!”他怀着较量的心思,身形电闪,借助惯性起跳,蹬墙两步飞越三米余的高墙,快速绝伦,连番动作流畅,轻松写意。
“沙、踏,嗖!”慕容嫣不甘落后,暗运修为,莲足点地、留下半尺深的脚印,娇躯临空一招燕子投林,轻巧的越过院墙,行云流水。
“欺负牧羊人,门都没有!”阳关尾随看得真切,心里是翻江倒海,惊异莫名。桑木应该接受过专业训练,翻越三米余的高墙不稀奇。
慕容嫣家承渊博,自幼精习武学,身为女儿家体格轻盈,临空飞燕投林乃是情理之中。使阳关起了好胜之心,显摆什么,老子不会比谁慢。
“踏!”阳关踏地借力飞起,借助飞身而上看准时机、左手前伸拉扯墙头砖,猛然用力拉压,呼的一身整身横飞而过,下降的同时猛蹬墙面,整个身躯像炮弹出膛一般,嗖的飞向前方。
“踏踏…”阳关后发先至,身形像幻影般闪挪不定,风驰电挚,令人眼花缭乱,浩缈无痕。桑木惊骇莫名,头顶连续两次风动,微抬头就惊出一身冷汗,暗忖:“英雄、果然不同凡响!”
慕容嫣身在空中,耳畔有异,未曾侧头观看就见小男人如利箭般穿过,妙目生韵,心儿慌跳,一股喜悦充数全身,不经意地流露出温馨的笑容。
“靠,牲口,饭量大能力也不在话下,真可怕,别乱跑、跟我走!”桑木郁闷的唠叨,心里迭起攀高的念头,太丢人了,引以为傲的资本荡然无存,时至此刻才生出一丝崇拜的念头。
“等等,我觉得应该缓一缓,小鬼子的炮阵地不易接近,守备定然森严,鲁莽不得!”阳关突然觉得有问题,福临心至的想法毫无来由。
硝烟依旧弥漫不散,随着微风旋转无定向,桑木紧皱眉头,差点被一股飘来的焦烟呛住,忍耐得脸红脖子粗,怒目凝视主意随时变的家伙!
“啐,你又怎么了?有坦克炮还担心什么?”慕容嫣柳眉微皱,认为某人的担心是多余。阳关轻摇其头,行至街边石台上坐下:“谁会开坦克炮,别看我好不好,理论对实战很有限,我不会!”
“我打过坦克炮,不用担心,ok!”桑木几乎忍不住要发作了,哪来这么墨迹的男人?阳关一愣,心里有些好笑:“硝烟氤氲,你的视线怎么样、看得了多远,别告诉我炮阵地有光!”
“靠,炮阵地上本来就有光,咦,不对,晚上炮击忒少了,毛的光啊!”桑木意识到误区,冒似忽略了很多细节,不经意地看着阳关。
“稍安勿躁,一人家有两处羊圈,搅动一处羊圈会如何?”阳关抛出疑问,漫不经心的欣赏夜色,眼力非常人所比,依稀可以看见点点繁星。
“英雄哥,不带这么玩人的吧,有事说事,你又不是牧羊人!”桑木不高兴了,被血泪史影响了心血,又身陷敌营很长时间,只想痛宰日寇。
“咯咯咯!啐,坏家伙,他就是牧羊人,有人捣乱或是偷羊,肯定会灯火通明,就算是外松内紧也会露出端倪!”慕容嫣轻声娇笑,某人三句不离不行,早就领教过了,桑木只是不信而已。
阳关的出身已不再是秘密,也许大多数人不知道,但已经引起了多方高层的重视,一系列的作为令人质疑,却已被列为特殊人物对待。
桑木自然得到了关于阳关的一切信息,但是始终不能接受,就这么个牧羊娃、谁敢相信那些重大事件与他有关,完全是天方夜谭、奇迹?
“答对了,要不奖励一下呗!”阳关不怀好意的盯着俏佳人,心儿痒痒,贪念那香津的味道。慕容嫣俏脸瞬间桃红,呀的惊叫跳开:“小色丕,气死我了,等过了今晚有你好看!”跺着莲足耍横,女儿态尽显,勾得某人哈达子泛滥。
“喂,情情调调、也不怕见笑,有屁快放!”桑木郁闷了,黑灯瞎火的也打情骂俏,急煞人也!他哪里知道某人有夜视眼,近距离看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