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汽笛声声破空来,一艘十数米长的护卫舰沐浴金光、压着浪花驶来,直达小岛百米外抛锚停滞。
闫伟警惕的瞅着护卫舰正在吊放登陆小艇,侧回头盯着胆小鬼说道:“编号189对上没有?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兄弟们杀鬼子不皱眉,但教官绝得不能出事,他们是自己人吗?”
顺风耳见他一脸萧杀,语气生硬带着杀气,眼神如刀子一般看过来很不舒服,原本反驳的话语生生咽下,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都是教官给出的联络方式,编号没错,你有本事对教官凶去,老子心里还七上八下呢!”
软脚虾,搁在平日里老子修理你,混蛋,闫伟见他双目闪烁恨不得抽他一顿,沙沙,不好教官醒了,一个激灵扑过去,瞅着愤怒的教官说道:“零号,您歇会,我带兄弟们先上,这事没商量,大伟,毛三守着教官!”
这混蛋,老子又变成裹脚的老太太,杨关怒而无奈,气呼呼的摆手让他上,见大伟与毛三麻溜的挡在身前只翻白眼,心气不顺掏出雪茄解闷,吧嗒吧嗒狠抽,左尚班子政审的兄弟,老子亲自审核一遍,他们怎么会出问题?
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太小心很容易让渗入日军内部的兄弟们寒心,但愿不要出现这种情况?
“嘟嘟……”三艘登陆艇联袂驶来,当先一人眉飞色舞,老远一手驾驭登陆艇一手连摇打招呼,嘴上高喊:“零号,兄弟们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哈哈,太好了!”
咦,鬼子中佐,中文说得生硬,不好,搞不好有诈,教官如今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闫伟端枪戒备,双手已渗出汗水,心底直发毛,这是什么事?万一教官有个好歹怎么办?
“他叫汪泉,从军八年,老红军时的班长,过草地爬雪山、走过二万五千里的军人,你小子说话注意点,别给老子整出乌龙事件,混蛋!”杨关听见破声带发出的爽朗声音知晓身份,耳畔传来兄弟们拉枪栓的声音就来火当即解释。
汪泉曾今与老蒋的王牌军交锋,在一次战斗中不幸被一发子弹命中喉结,差一点就光荣了,当时新四军缺衣少药,饿得前胸贴后背,多亏当地一位老中医用药草救了他一命。
在先遣队渗透机场的时候,主席班子不遗余力,相当重视,他被派遣过来,由于会水,脑瓜子灵活,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日语,人才自然派遣到合理的岗位上,理所当然成为渗透日军舰队的骨干。
抗战大业分工不同,默默奉献的国人不知凡几,他的名字已被追为烈士,化身川岛焕发第二春,发芽,茁壮成长,此时参天大树已成林,反攻的机会到了。
“啥?零号您怎么不早说?”闫伟连忙撤下手中的三八大盖,双手一伸示意兄弟们撤去警戒,老红军?我的个乖乖,教官怎么把他们打入日军舰队中?真是不可思议。
新四军爬雪山过草地个个是英雄,要说兄弟们最佩服教官一点不假,但敬重躺过苦难的英雄部队也不逞多让,军人就应该像他们学习,不畏艰难险阻勇往直前,为推翻独裁主义者的统治不懈努力。
“滚犊子,你让老子说话了吗?教官,你还不上去打招呼?”杨关气呼呼的弹出烟蒂,见他拍打烟蒂留在军服上的火星子、一脸尴尬的模样催促,老子不闻其声能知道是谁?
“大伟,毛三,你们两个混蛋、谁让你们拦阻教官的,还不待一边去,咋地,你们还敢瞪眼、信不信老子抽你们一顿!”闫伟瞥眼二人喝斥,兄弟别怨我,教官发火会揍人的,你们替老子挡挡。
大伟与毛三一脸幽怨,反驳他准没好果子吃,心里憋着火撇头不看他走开,这都什么人?凭什么让我们当出气筒?
得,看来他是吃定了老子,老子还拿他没辙,混账东西,祸水东引,军阀习气,总有一天老子收拾你,杨关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拍打沾染在身的沙土,瞅着靠岸的登陆艇说道:“皇军,这边有八路军,抓住他们,杀给给!”
“哈哈,零号别来无恙,汪泉率队向您报道,兄弟们等这一天望眼欲穿,请登船,我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请!”汪泉紧赶几步立正敬礼,双目含泪瞅着一群尴尬的兄弟们无比亲切,直接忽略教官的冷笑话急促的说道,终于盼到了!
杨关还礼,随手一挥让大家登船,边走边说:“登船,小心点搬运一号包裹,兄弟们在舰上过得怎么样?”
“兄弟们都很好,上舰再说吧,日军潜艇已向这边侦查过来,他们怀疑昨夜有空降部队光临此地,怎么这么多人……”汪泉一边解说一边引路,瞥眼见灌木丛中钻出一百多人有点发懵,教官不是说小队行动吗?
“大家抓紧时间登船,解裤腰带打成结由船上的兄弟拉扯前进,快,快快!”杨关当机立断下达命令,见兄弟们纷纷响应送了一口气,夺舰计划刚刚开始、这个时候打草惊蛇将前功尽弃。
“呼呼”汪泉深呼吸,瞅着教官一脸从容会心一笑,一边忙碌一边说道:“零号,跟着您打仗就没有难事,痛快!”
“呃,这么说你们在日军军舰上都是在磨洋工,或者是说你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