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排长,你可看清楚了?我们沿路三十里走来她发了七次电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沈云瞅着黄敏消失的树林提醒,一边说话一边半卧身鼓捣电台,教官一定可以坚持、自己绝对不能放过奸细,她该死。
“滴滴,答答,答滴……”贺排长亲眼见证电台在眨眼间修复内心震颤,怎么会这样?肖政委的爱人怎么会是间谍?行军期间禁止发报,虽然这次任务关乎战神的安危可以敞开发报,但是一直没有发现战神的人影、她发出七次电文岂不是?
“请问你是不是故意绕路不跟上战神,直到战斗声浪指引我们才明确方向,你是在逼她现形?”贺排长盯着他熟练的发报手法示意两名战士跟上黄敏,一边打手势戒备一边坦言询问,原本掉在战神后面为什么会失去跟踪方向?
“贺排长,拜托你动动脑筋想一想,教官被困绝非偶然,我只是在试探你们另一队发报员的虚实,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想不明白?”沈云侧头瞥了他一眼继续发报,双目在周边树林中搜寻,犬养的小鬼子一定在附近,时间,时间太紧迫,快连接上,回信啊?
贺排长见他一脸高度戒备,一心三用震惊匪浅,蹲下身正视他问道:“他凭什么断定战神被困?依照你的意思我们八路军没有好人?”
“八路军同志,生死关头请你长点记性,先前若非顾及八路军原则性强也不会出此下策,白痴,我们教官率领先遣队支援八路军不遗余力,你还在这里给老子分派系,爱信不信,咦,来电文了!”沈云见他依旧纠缠不休火冒三丈,为教官的付出抱屈,正当不想搭理他们的死活时收到电文,一颗心往下沉,教官被困孤峰,混账。
贺排长张嘴反驳时见他脸色巨变,满面热汗淋漓,遍体颤抖,双目中透射出憎恨之色心乱如麻,战神无偿支援我们八路军自己犯什么浑怀疑先遣队,可是团长的警卫员与政委的爱人怎么可能是奸细?他的意思是黄良暴露了战神的位置,可为什么不是战神撞入小鬼子的口袋阵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我刚才言语失当,不过……”贺排长见他盛怒勃发心中发懵,意识到事态严重不该怀疑先遣队员开口道歉,突见他虎扑上来霍然而止,怎么回事?
“砰,咻”一发子弹呼啸而过,擦着他的头皮划过,额头顶端渗出血液,火辣辣的生疼,有鬼子?
沈云扑倒他之后向右一滚,脚尖一挑半自动枪背带,右手抓住划过草丛的半自动滚向左侧大树根部,在滚进中低吼:“我们被小鬼子盯上了,你带着电台与队伍追上那贱人,快,再不走都得死!”
八路军战士原本趴伏在草丛中戒备,直到枪声从西方百米外响起时被惊醒,人人遍体炸汗,小鬼子在哪儿?怎么不见人影?
死里逃生,还是被排斥的先遣队员救下,贺排长刹那间明白了,先遣队员果然非同凡响,他是对的,先前那三只兔子撞入队伍中就是信号,小鬼子就在周围。
“同志们匍匐撤离,动作麻利点,我们不能给这位兄弟带来压力,快!”贺排长顾不上包扎伤口,一手抓住电台一手持枪向北方移动,先遣队员选择的地形很有利,此地是一座孤土包,后方土包联营,只需越过五十米的丛林就可以接应他,自己刚才蹲地暴露目标,真该死。
鬼子狙击手没有进逼,他们不敢越过百米低矮的灌木丛地带,他应该可以坚持,兄弟等着,我们八路军也没有孬种,也绝不会一错再错。
沈云以实际行动打动了八路军分队,战心一致,在鬼子狙击手没有进逼的情况下顺利撤出危险地带,在经前两名跟踪战士的指引追击黄敏,她竟然向东逃离。
外围的追逐战全面展开,杨关陆续收到沈云的告危电文,东方有一个鬼子大队,北方树林稠密无法侦查,但小鬼子惊走无数鸟雀与走兽,兵力一定不少。
杨关思及南方仅孤零零几道贫瘠的山脊,宽阔地带比较广,小鬼子应该不会派遣重兵驻守,孤峰西方绝对是重兵囤积,犬养的小鬼子也许还在增兵,这就是一个针对性的死局?
昨夜一战消灭日军一个加强旅团,结合粉碎了鬼子特战队一次伏击阴谋,那瘸鬼子再依据殷珍贱人提供的情报制定新计划,调兵遣将围堵而来,这股兵力估计是周边最近日军所有兵力。
也就是说这股兵力原本预备包围狼牙山以北区域的,那老子就陪他们玩玩。
“噼噼啪啪”一阵异常的响声传入耳中,杨关心中一触,不好,小鬼子在烧山,特么的存心不良,难怪南坡的枪声息止了,他们想借助燃烧声浪的掩护撤离,白日做梦?
杨关心中一动,探头侦查见山顶上的枪管已经消失,身体一跃翻上山顶向南坡匍匐前进,眼瞅着南风卷起一股烟雾在烈日下缭绕升腾,越聚越浓弥漫上来,混账东西。
“嗵嗵嗵,咻咻咻”三发迫击炮炮弹呼啸而来,杨关四肢协力扑向西南侧,身后轰隆隆爆炸,死亡洪流掺和烟雾纵横翻涌,无数弹片石子从背后咻咻飞过。
“哗啦啦”杨关扑入西南坡压倒一片灌木丛,响动汇入爆炸声浪之中,但还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