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银华,闲云淡淡,素裹朦胧挥洒大地,夜风阵阵爽心脾。
初露晶莹剔透,依附草地灌木叶片借助月光看得分明,沙沙随风滚落叶片滋润大地,溅在脸上、润湿军服凉丝丝,驱散一份酷热余温。
“嗡嗡……”三架飞机临空而来,震动空间的声浪刺激神经末梢,来了,战神又在玩什么把戏?
“哗啦啦……”紧张的情绪带来一阵轻微骚乱,数千人潜伏灌木丛衍生出一股怪异的风吹叶片荡漾出的声浪,初露润无声,但没有人感触到清凉,只因心神被三架飞机完全吸引,机场就要毁了?
三架国机没有客气,临近几千米时骤然俯冲而下,对机场亮光处展开机枪扫射,哒哒哒声浪几乎掩盖了飞机震荡的声浪。
六路子弹在机场上荡起一阵火花,烟尘,碎屑,几队奔走的人影被子弹贯穿身体栽倒于地,队形一片凌乱不堪。
机场上几架飞机被子弹扫射成筛子孔,轰,起爆起火,烟火升腾,机场陷于一片火海。
国机拉升,盘旋而返,以弹幕与炸弹在机场上来回肆虐,针对飞机与油库予以雷霆摧毁,掀起一道道冲天火炬,照亮一大片夜幕。
“不,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是我们的同志,难道就这么白白牺牲?”连指导员左手揪扯灌木,右手砸地宣泄不甘,一张脸在月光下显得狰狞,面皮抽颤,热汗如雨滑落地面。
不仅仅是他,新来的一百多人人人双目喷火,那是人命啊,战神难道就是这么糟践自己的同志,以生命为代价演戏,图什么?这是严重的军阀作风,上级为什么信任他?
“禁声,无组织无纪律,你们都看不清楚绳索拉动的假人,**飞行员就更加看不清楚,哈哈,成功了!”秦汉在一旁低吼,双手攥紧灌木枝,双目闪烁兴奋莫名,遍体在热汗中律动,教官的妙计成功了,不可思议。
“什么?假,假人,不对,你们骗人,我明明看到鲜血淋漓的场面?”连指导员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望远镜观察错不了,这是严重的违纪行为,一定要上报。
“那是小鬼子尸体,大多数是草人穿军服,真真假假糊弄国机上的飞行员,不明就里瞎咋呼什么?”秦汉侧头训斥,语气尽是责备,怒意侧漏,岂有此理,谁敢怀疑教官,欠收拾。
“鬼子尸体?怎么会是鬼子尸体?”
“稻草人,不对,稻草人怎么会跑路?真邪乎,这不可能?”
低语声连接成片,新到的八路军战士没有几个人相信秦汉的话,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几乎人人心中一把火,对战神杨关产生质疑。
杨关浑不在意,翻身仰躺在地,双目闪烁盯着明月说道:“传令电讯处向日军司令部汇报战损,越严重越好,声称军官被炸死一大堆,理由任他们编排,驻守县城的鬼子军官一定要在名单上,立即执行。”
“是,嘿嘿,日军司令部要炸锅了……”传令兵趴在地上敬礼,喜滋滋的叨咕,遍体激动得不能自抑,教官莫非是想让日军继续支援?送飞机,油料,天啦!
“滚犊子,记住,电文上附加追责,雷达,防空火力为什么还不到位,指挥官已切腹自尽,机场指挥瘫痪,请求派遣军官,机场外围已发现大批游击队,十万火急!”杨关轻踹了他一脚附加一句,来点猛料效果更好,日军司令部会怎么处置?
“是,哈哈哈,我懂了,哈哈……”传令兵乐得不行,得意忘形遭遇教官一枚石子赏在屁股蛋子上,龇牙咧嘴的逃走,在远处肆无忌惮的狂笑不止。
“咝咝……”老天爷啊,战神好大的胃口,怎么像听天书一样?日军司令部不知道实地情况会怎么处置?
开什么玩笑?机场总指挥自尽,一大批军官在国机夜袭中玉碎,机场近乎瘫痪,日军司令部还不急得怒火万丈,上房揭瓦,下地撞墙?
这弥天大谎撒的,咝咝,战神索要军官、这是釜底抽薪抹杀日军高层人才,不战而屈人之兵,厉害啊!
燃油是铁疙瘩的饭食少不得,机场上好像有二十辆坦克,没有燃油等同废铁,日军不可能放弃。
雷达是什么玩意?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对了,难道是侦查飞机的东西?
战神还索要防空火力,高射炮是好东西,有那家伙什在机场就安全了,啧啧,战神不愧是战神,这些一旦实现不得了了,真是不可思议。
“嗡嗡……”三架国机在打光所有子弹,投空机舱中的炸弹后扬长而去,他们凯旋而归。
机场上偶尔传出枪声,轻重机枪突突,三八大盖喧嚣,好像在发泄一般,迷糊县城中的小鬼子。
“传令清理机场,加班加点干活,白天休整,以免酷热中暑,通知平民百姓参与行动,后勤夜宵伺候。”杨关站起身来下达命令,但愿日军司令部中招,机场还是一个空壳子经不起风浪。
“是,连夜赶工,白天休整!”传令兵甩礼转身离去,掀起一阵灌木声浪消失在夜幕之中。
“传令三潭沿线公路两侧的兄弟,占领各个驻守山头,密切监视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