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紧急集合,部队向西北山区转移,物资捡紧要的带走,其余的一切原封不动,十分钟后必须撤离!”杨关甩开杜鹃转身爆吼一声,遍体战意升腾。
杜鹃幽怨的连跺脚,双目滑落几滴泪珠,难舍那份温馨与期盼,带着复杂的心情收拾电台准备转移。
魏和尚蹬蹬蹬从一个角落里窜来,人未到声先至:“零号,我们为什么要撤退?周围山丘连绵,兄弟们驻防阻击日军小菜一碟,我不走!”
先遣队有惯例,屠杀鬼子兵为兄弟们送行,那七百多兄弟的阴魂还在空中飘荡,不让兄弟们安息怎么能行?
“闭嘴,这是战术转移,你懂什么?还不去传达命令?”杨关扬起旋轮刀走上去,对着耍横撒泼蹲在地上的和尚招呼过去。
“呼”魏和尚盘地三叠身闪挪一旁,象征性走开,在拐角处抱头蹲下身生闷气,不理解什么战术转移,倒像是敷衍了事,令他锤砸地面撒气。
杨关正想上前教训他一顿,身为警卫员岂能屡次带头违令,当看见十八号急匆匆跑过来止步凝视他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目,等待他的声讨。
“零号,为什么要转移,您知不知道我们一撤李涛部将面临什么?武胜关四面被围他们扛不住啊?”十八号挡在他身前,急得双目发赤,面皮抽颤,紧盯着他说出战局关节。
他的顾虑没有错,武胜关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关乎武汉战局,**退路安危,不容忽视的战略问题。
**在小站这一带也有部队驻防,但已经被日军击退,现已不知去向,几乎敞开了大门,先遣队离去就是罪人。
“先遣队不撤退**怎么进来?老子意在占领机场,此时不能暴露先遣队,懂吗?”杨关持旋轮刀连点他的肩头道明意向,在他惊诧木讷时离去,巡视转移事项。
“啊,哦!”十八号回过神来,急匆匆追上教官,同步前行问道:“零号,您真打机场的主意?那可是日军重点保护区域,就我们现在这点兵力不可能拿下机场。”
心里憋得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即使拿下机场先遣队也残了、守不住,那是肉包子打狗送给日军围歼,根本不现实。
机场对于战争来说至关重要,日军不可能放弃,势必夺回,那是一场决战,对于先遣队不现实。
再说抢夺机场有什么用?没有飞行员,没有燃油弹药补给,炸毁了可惜,纯粹的鸡肋想法,先遣队岂能栽在机场上?
“你小子始终没有远见,放心,等占领机场老子让你当飞行员,升空开眼界,免得你走路恍惚跌入粪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杨关边走边说,他丫的就是一个歪参,眼界自始至终盯着眼巴前的战局,太局限。
完了,教官入魔了?十八号猛一拍额头,急得热汗直流,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零号,周围可没有**的影子,您就不担心被人摆一道?让出战略要地给战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可是死罪?”
**官僚做得出来,对外声称先遣队占领要地谁敢与他争地盘,由先遣队驻守小站绝对安全,不曾想他杨关怕死避战,导致战役失败。
到那时有嘴说不清,先遣队将无法立足,一举沦为国人声讨的对象该怎么办?
“你小子小肚鸡肠,**还没有这份胆量让出战略要地,别忘了这里是他们的防区,先遣队自始至终都是游击部队,杞人忧天。”杨关一把推开他向前走,见兄弟们奔走忙碌安稳了不少。
十八号趔趄了好几步站稳,摸了一把夜雨淋湿的头发茬子,急匆匆的追上前说道:“那这些物资又好算那些吸血鬼?凭什么送给他们,要不通知李涛部前来驻防……”
“闭嘴,先遣队不干预**内政,你小子竟敢遗忘四不声明?”杨关驻足厉吼,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让他长点记性。
十八号一愣,肃然静立,双目闪烁,大声辩驳:“零号,您别开玩笑行不行?一路转战千里调度过多少部队数不过来……”
“滚犊子,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他们黏上来的,老子什么时候强逼别人参战?”杨关火冒三丈,特么的身边人都有这种想法,外面的人指不定在戳脊梁骨。
“啪”十八号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随手敬礼吼道:“是,全队转移,保证完成任务!”
得,教官是铁了心夺机场,兄弟们只能跟着他疯吧,哎,劝不了又能怎么办?他心绪复杂的离去。
“嗷呜”紫灵犬哼出鼻音,嘴里钓着一个水壶,抬起前腿在主人腿上拍打。
杨关气得不轻,瞪着十八号离去,在紫灵犬拍打下回神,弯腰抱起它取下一壶温水,心绪又是一番感触,苦了那小妮子,抗战何时是个头?
思虑紊乱向前走,没走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驻足转身见传令兵跑过来。
“报告零号,车辆众多,重炮与山炮该怎么处置?您也没有明确方向,兄弟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传令兵敬礼汇报,兄弟们舍不得丢下重火力,白天一战惊心魂,兄弟们生出武装心理情有可原,再来一次惨胜人心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