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炮声隆隆,枪弹齐鸣,最黑暗阴冷的时刻亮闪闪、热烘烘。
战火纷飞,弹幕咻咻如潮,看不清也失去了听觉辨别的能力。
一道伟岸的人影却在眺望南方的豁口,眼明耳聪,状若不受战火的影响。
杨关依据鬼子兵的反常现象洞悉危机,及时地化解了一场危机,促使战斗打得很顺利。
淮河北岸,张自忠总督五十九军与五十一军对日军发起猛攻,在四辆坦克与重炮的协同下一举击溃了日军。
日军做梦也没有想到,指挥部,军营,重火力组与兵力集结的区域遭遇到重炮毁灭性的轰炸。
再经坦克从蚌埠侧翼碾压防线,失去了指挥系统的鬼子兵直接溃散,一路退至淮河北岸岸边。
国军士兵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歼敌无数,仅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收复淮河北岸失地。
不但如此,张自忠将军命令五十一军就地构筑防线与日军对峙淮河,勒令五十九军向东急进,围歼尚在与淮河北岸先遣队奋战的日军。
这一路日军早已被遍地的烽火惊得魂不守舍,但仅限于遥远地眺望,根本没有收到任何战报。
促使这一路日军没有及时地撤离,迎来七辆坦克左右夹击,并被重炮轮炸,再经五十九军喊杀震天的追缴,损伤大半,余部投入淮河之中逃命。
淮河北岸的先遣队乘乱混入日军之中,随着魂飞天外的鬼子兵登上南岸,对南岸的山区中的小鬼子发起突袭。
山峦之中的小鬼子已经不多了,仅有两个大队两千多人的兵力,在第一时间被全部消灭。
说来也不是鬼子兵瞎了眼,不可能出现这种致命性的错误,何况有灯火照明引导溃逃的鬼子兵回归。
源于杨关提前一步下达混入的命令,仅以千人部队驻守人字形工事阻击鬼子兵,剩余的人潜入水中等待小鬼子逃回时混入其中登陆。
没办法,先遣队有羊皮囊在水中换气,混入其中根本没有难度。
相反小鬼子没有在山区一带登陆,而是在临淮关方向挨近山区的部位登陆,源于先遣队人字形工事的火力封锁。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被鬼子兵发现,而且上岸之时屠杀了一千多个鬼子兵,并以小鬼子溃兵的身份进入山区展开突袭。
山区被收复,先遣队仅留下伤兵驻守人字形工事,其余的人包括七辆坦克正在登陆山区。
张自忠命令一个师的兵力跟近登陆,并预备五十九军全体过河参战,正在火速运兵增援。
如此一来,五十一军在淮河北岸与临淮关的日军对峙,展开火力对决,登陆几乎不可能。
第二十一集团军第四十八军从炉桥地区威逼日军,第七军协同三十一军迂回定远日军的侧后。
国军余部在蚌埠方向强攻日军,结合张自忠率领的五十九军形成一个包围圈。
日军仅剩下铁路与并不宽裕的撤离路线,但日军没有撤离,依旧坚守阵地死战不退。
同时向东方山峦区域分兵增援,试图阻挡五十九军与先遣队的救援行动。
日军彻底疯了,一心致杨关于死地,以大约十二个旅团的兵力顽强奋战。
没有重火力,失去了往昔赖以自傲的飞机大炮的支援,在这种情况下寸土不让。
杨关怀疑日军有后招,重炮阵地依然是危机重重,心神不宁,他站在盾线出口等待佳音。
阵地上阴风阵阵,伴随翻涌的硝烟气浪呛人鼻息,忽冷忽热,吸入喉腔火辣辣的疼痛。
六道人影屹立如松,任凭气浪冲击军服,在呼呼声中凝视人字形工事之间的豁口,一脸焦虑。
炮声奏乐,枪弹伴奏,他们在聆听战争交响曲,恍若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然而,六人的越听越烦,神色渐渐焦躁,呼吸急促,遍体不自在,宛如被热锅上的蚂蚁蜇得心急火燎。
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出事了?
不,不可能,它一定会安然回归,一定……
焦虑下的时间过得很慢,就好像地球停转,时空静止了一般凝固不动,分秒煎熬着心神。
一抹鱼肚白绽放东方,紫气东来,朝霞灿灿,硝烟染彩妖异地翻涌。
六道人影依旧没有动弹,只不过等得满面热汗伴随气浪与来自地面上的震动滑落于地,浸湿了一片土地。
正当六人气息不稳,心神焦躁犯愁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久违的叫声。
“嗷、嗷呜……”
杨关霍然转身,惊诧地盯着紫灵犬,双目溢出两行喜泪,匆忙间迎了上去。
临近蹲下身,一把搂住紫灵犬,宛如失去了很久、很久地亲人相拥,吊带上的左手抚摸头部,右手替紫灵犬逝去一身的征尘。
旁边的五人抬手逝去眼角的泪水,喜悦地瞅着教官与紫灵犬腻歪,恨不得扑上去亲自安抚、慰问!
紫灵犬是功臣,是战友,因为它的存在而屡屡获得日军的情报,直接拯救了先遣队,所以人人对它礼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