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帆在周森进卫生间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不像是惊醒的，反而像是，就闭目养神的，林下帆听见打火机“咔嚓”一声，然后卫生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周森坐在马桶盖上，不说话，就吸了一口，然后就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盯着烟，淡白色的烟袅袅升起，回忆在烟里慢慢变得清晰。

胡子开的那一枪，没有狐假虎威，打的正是司南晨曦，但是并没有打向要害处，也不是什么麻醉剂，就是真的子弹。

司南晨曦的笑容在脸上慢慢的凝固，他低头看着打在自己右肩上的弹孔，流出了鲜红的血，嘴唇动了动，但是说不出任何的话，最后慢慢的倒在了椅子上。

在司南晨曦的眼里，蓝蓝的天空慢慢变得灰暗，最后变黑了，什么都没有，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右肩能感受到一点点的隐隐作痛。

隐隐作痛的不仅仅是当时的司南晨曦身体，还有此时此刻的周森的心。

这种疼是来自很久以前的痛，不管过去多久，有一些疼是只要它被你从心底掀起，那么就不会消失，还是会疼，不管过去多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