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一边啃着吐司片一边把林下帆没有喝的那杯牛奶喝了，起床的时候他还没有喝水，都快渴死了，周森一大早就起床了，写了张字条让他自己解决早餐，然后就去上班去了。

楚霖觉得震惊，周森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对他的事业这么上心了，还没见过这么……勤奋、努力工作的周森。

楚霖把自己收拾好了以后，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觉得到叶蓁蓁家里蹭吃蹭喝最简单，而且还健康方便。事实是他这个吃货真的是运气好到爆，不仅吃到了早餐，还是进口果蔬做的早餐。

“不服气的话你也找一个啊！”叶蓁蓁把自己身边的抱枕扔到楚霖那边，楚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躲开她的攻击。

林下帆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突然觉得有一种隔离感，不是融不进去，而是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好像都没有那么放松，林下帆倒是不觉得累，但是总感觉叶蓁蓁很勉强的样子。

叶蓁蓁和楚霖年纪相仿，很多东西他们都能产生同感，不想自己，几乎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只爱看新闻类的东西，而且自己晚上去做了什么，回来以后根本就不能跟叶蓁蓁说。

昨天晚上他把叶蓁蓁抱回来的时候，她窝在自己的怀里，叫了楚霖的名字。

那一刻林下帆不知道自己应该换上什么样的神情，但是他皱起了眉头却是真的。他觉得自己不是吃错，当自己下定决心答应叶蓁蓁的时候，或者放任自己心里的感情生长的时候，他自己都已经说过了，会一直守护叶蓁蓁，不管她身边都有谁，不管陪她走到最后的人是谁。

但是，听到楚霖的名字从叶蓁蓁嘴里喊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些难以表达的东西，不是空虚，也不是疼痛，那种感觉，是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发生的。

“怎么了？”叶蓁蓁见林下帆手里的杂志已经很久没有翻页了，提醒了他一句。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林下帆应付着把手里的杂志翻了一页，低头看见版面上“失恋”两个字。

林下帆苦笑，终于懂得了那种感觉，那种名曰“恋爱”的东西，是真的在自己的心里发芽了吧。但是叶蓁蓁有自己的天地，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守护，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到时候叶蓁蓁会离开他，生离死别的那种，自己也会离开她，与生离死别相同意义上的离开。

“老大，走吗？时间差不多了。”楚霖把餐桌收拾干净，还顺便把碗给洗了，然后抛了抛手里的钥匙，虽然他知道林下帆自己有车，甚至可能不用代步工具，但是他还是想问一句，毕竟现在的这些都是林下帆给的，而且他肩负着秘书的这项伟大的工作。

“走吧，上班去，今天帮你把姓钱的女人搞定！”林下帆扶叶蓁蓁起来，把被叶蓁蓁压皱的衣服拉了一下，拿起桌边的平板就走了。

楚霖不禁感慨，大佬就是不一样，上班只要一个平板就够了，甚至有时候平板都不需要。

三个人很久没有这样呆在一起了，楚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有说不出来，最后在等红灯的时候终于反应了过来，以前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是林下帆开车，现在是自己开车，然后林下帆和叶蓁蓁坐在后面，虽然他们什么也没做，但是楚霖总觉得有一些小小地不自在。

“该不该跟林下帆说一下啊，以后上班让林下帆带着叶蓁蓁一起好了，他不想当灯泡啊！”楚霖心里痛苦地咆哮着，还没等他自己想好，那边交通灯就亮了，他只能甩掉脑子里的莫名其妙地想法，认真开车去了。

“你要不要看看那个项目的……内容和进度，以及拟定的方案和合同？”叶蓁蓁上车的时候就进入了工作状态，虽然她秉着来叶氏玩的理念来上班，但是前两天她可是招了许多新人进来，自己饿死没关系，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可不能被饿死，都是人才啊，都是国家栋梁啊！

林下帆接过那堆东西，随便翻了两页就放了下来，他有自己的打算，跟不讲理的女人谈判，特别是跟更年期的未婚女人谈判，不能太正人君子！

“在公司不用拘谨，想做什么就做吧，那是你们的天地，那些老头没有什么能耐。”林下帆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出了那些董事的资料，其中孙解的那一份放在了最前面。

叶蓁蓁身子一歪，倒在了林下帆的怀里，前几天林下帆总是很忙，休息的时候想一起喝个咖啡都不行，虽然没什么可抱怨的，但是她的怨念很大的好不好，别人下班了有男朋友接，要么就是有约会，自己只能和楚霖去逛超市，在一堆大姨大妈之间穿梭，然后提一个大购物袋回家，里面还装满了垃圾食品。

现在终于可以像一般情侣那样，虽然不是男朋友送去上班，然后在公司楼下来一个告别之吻，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很棒啊，一起去上班，可以在休息的时候跑到他办公室说说话，被欺负的话可以找他出气，虽然她被欺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公司的人大多都是新人，旧的那些就算有怨念也只是冷暴力，要么不接项目，要么用董事去威胁她，但是最后来妥协的还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