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心,谁懂?——争吵,交心(2 / 4)

字都不敢跟她提,只希望能将事情在暗地里化掉,心里则生着一种难用语言描述的怕意。

这世上最叫人悲痛的事是:得而复失。

他太怕发生这种事,一张臂,将人抱住,闷闷的在她耳边叫道:

“不许!我不许你不要!”

“哼,凭什么你说不许就不许?你以为你谁啊?放开放开放开,谁准你抱我的?才抱过别的女人,回头又想染指我?你不觉恶心,我可是要吐了……九无擎,你想享齐人之福你去享个够,就是别来再缠着我……放手放手放手,再不放,我咬死你!”

“好,那你咬死我好了!金儿,你吃醋,我很高兴,但是,你也别什么醋都吃行不行……能不能听我解释……你都冷我三天了……今儿个,我们把话说说明白……”

他拉着她往房里去,心下一片慌。

金凌嫌恶的直叫,光火的推着他:“放开,别拿这只脏手碰我!”

这手上还沾着那女人的气息。

他回头看她,就是不放。

可恶,他的手劲这么足,她根本就挣不开,遂又能怒叫起来:

“东罗东罗,给我端盆水来……还有一个马刷子……立即给我备上……”

看到他们闹起来的东罗,一直守在门外守着,听到吩咐,一边应话,一边撒腿下楼去端。“马上给我洗手!马上……否则……”

金凌寒着脸,顿住步子,一时忘了要离开,而用一种擎告的凶巴巴的眼神看着,没往下说。

九无擎一扯嘴角,乖乖点头,乖乖重新折回到外室。

东罗速度极快,飞快的端了一盆水闯进来放在桌面上,然后,有点担忧的看了九无擎一眼。

九无擎示意他退下,他没马上走,在他们身上来回瞅了又瞅方离开。

门才关上,金凌便急巴巴的拉着九无擎过去,亲自给他洗——用那把刷马背的马刷子狠狠的刷着,都刷的肌肤发红了,他没叫一下疼,任由她“欺负”自己,出气儿。

不知刷了多久,等她觉得够了,停下来时,就看到他的手上已经横起一条条刷痕,心下突然觉得可笑——

如此刷有用吗?

他的身边有那么多女人……

而她,只是其中最最不起眼的一个罢了。

别人或许可以容忍,可她不行。

她没有那份胸襟看他游走在妻妾之间。

“可以了吗?干净了吗?”

他看着她,轻轻的问,手上一道道全是伤,渗出一丝丝的血来,不知道是他的皮儿薄,还是这刷子硬实了。

金凌不说话,依旧气鼓鼓的!

怎么可能干净!

这人根本就不干不净。

金凌恼恨自己的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一个人,给自己的找罪受?

她不想喜欢了。

她想离开这里了。

凭什么在这里受这种奇怪的气?

凭什么要在这里呷这份奇怪的酸?

她不干了。

“你根本就洗不干净了!”

她吼了一句。

才一转身,就叫他拉住了手,任

他怎么甩也甩不开。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吼的他难受的慌——

“别想到别处去好不好?苳儿只是一个妹妹……其实你也认得的。只是妹妹。她是因为我而受了牵累,我能做的只是保护好她。有朝一日送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有别的意思。真的。三天前我就想跟你说的,可是你没机会给我说。金儿,相信我好不好?”

这话,她有点听不懂,此刻,她更不想问,只怒腾腾的戳他胸口,嗤笑:

“你若只是当她妹妹,这几天怎么天天和她混一起?成天不回红楼。你就这么不放心她?那你干脆搬过去住她那得了。要不然,我离了去,你把人家接过来!这样省得两地儿跑……”

这话酸的都可以让人流出口水了。

可他笑不出来,她的怒气不是一般的大,不解释明白,事儿可真大了:

“是是是,我是去见过她几回,因为怕她刚醒,伤口再出现什么炎病。其他时候……我出府过几回,没待在她那边。

“这几天晚上时候,我原想与你说话,你把门关的紧紧的,我又不想惹你生气,只能在你睡着了才进来看看你……

“你有踢被子的坏习惯,我几乎守着你快到天亮才出去,房里的炭火也是我添的……

“其实你知道的是不是,就是不肯承认罢了……

“金儿,别跟我怄气了,你心里气着,我也不好过……嗯?好不好?好不好?”

他温温的说着话,耐着性子迁就着,眼底溢着满满的柔光,和着外头折射进来的阳光交相辉映着。

金凌的鼻子微微有点酸涩。

她记得的,每天晚上,都有人在给她盖被子,每番起来,身边都有睡过的痕迹,温温的,是他的体温,也留着他的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