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

夜深，客人刚至，神龙狱中主人们的注意力肯定都在客人身上，也许还来得及看到这片原始密林中尚未被隐藏起来的一面。

就算被人发现了，也可以推说是初来乍到，见到这片山水心生欢喜，所以四下闲逛一番。

只是没想到，花了那么多心思，受了一场惊吓，却什么东西都没得到。

除了，长生殿里住的人不好惹这一点。

林果斜眼看他，“你总不至于也内急吧？”

“我是有意跟着你的。”沈寄神情平静。

丝毫没有跟踪别人很不道德的愧疚，他简直称得上是光风霁月。

“神谕天都的九幽此行神龙狱必定图谋不轨，我想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而你与他们相识，一举一动，都值得留意。”

林果：“……”你还真是坦荡呢。跟踪别人都能这么君子。

“让你费心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嗯，先回去吧。”他说。

天都快亮了，是该回去了。

河水粼粼流淌，像是洗刷过人的心田，将燥郁怒火统统都带走，只剩下一片平静。

林果坐在沈寄旁边，嗅着他血液里的气息，忽然有点怀念之前古墓里的生活了。

那时候沈道长还是沈寄，脸上还没有带伪装，一起吃饭一起修炼，时常会让人恍惚地以为，他们是一家人。

“你觉得长生殿里有古怪么？”

“长生殿？”他回眸看她，眸光闪动。

“额，就是我们之前在密林深处看到的孤山上的那片宫殿。”

“你怎么知道那里叫长生殿？”

“我……猜的……啦！”林果跳起来，“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