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辰轩浓眉紧蹙,脸色阴沉,冰冷从身由发,让人一时没了动作,一把把女子拉近自己怀中,那心跳声此刻听得是那般真切,瑾颜心安垂眸,由那暴跳如雷的男子发作。
轻倚在他胸口,觉得此刻聒噪的院内是那般平静,只是那阵阵心跳声,由耳传入心。
太后脸色阴沉道:“轩儿,你要护这妖女到何时,我在不能容忍她,种种传闻闹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这种带来灾祸的女子,你留她下来作甚?”
冷辰轩冷笑,双拳紧攥,嘴唇被咬的苍白,抱紧女子的臂膀收紧道:“若是谁敢伤害她一丝一毫,我定让你们以命来偿,‘妖女’这一说词,谁若在敢说,我便揪下你们的舌头。”
终是雨心阁人尽散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这院内的花儿被踩踏的已不成样子,毫无生气,女子轻叹抬眸看像冷辰轩,阳光有些刺眼,显得面前的男子是如此高大,不可亲近。
一天匆匆走过,夜幕低垂,瑾颜凝望夜空,不由入了神,身后的男子把她紧抱在怀中,轻吻她若缎子般的墨黑的发,瑾颜微微一怔,关上窗子,这男子一勾一勒如此清晰。
让人似入了梦境,伸出纤细的手,抚摸男子脸庞,抚平他紧蹙的眉,那如星辰的眸子,颍上一层薄雾,一把把眼前女子抱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颜儿,若是保护不了我爱的女子”
以前的回忆相拥而继,夹杂着所有情绪,全部在此刻释放,两人在黑暗中相互依偎,相互温暖彼此。
第二日,女子渐睁开眸子,天色蒙蒙发黑,身旁的男子若个孩子般在身旁酣然睡着,长似蒲扇的睫毛轻颤,那眉还是紧紧蹙着,似进入不好的梦境,轻揽着他的腰肢,把头埋在男子胸膛,惬意挑起唇角。
暗灰的天空,布满乌云,怕是今日要下雨,瑾颜打开窗子,一手支撑脑袋看着窗前一颗不知年轮的老树,郁郁葱葱,绿意正浓。
轰隆~雷电交加,滂沱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击打万物,这黑云密布,让人心也蒙上一层灰,不由得心事重重,如翻看一本回忆的旧书。
今夕何夕,此后的日子,一切都只是未知数,除了走下去,还有别的可以作则?
越是觉得这深宫深不可测,想要逃离,无奈自己却入陷进淤泥般,越是挣扎便越深陷,无法自拔,轻叹,此路是由自己选择,现百般惆怅皆无奈,有何能耐?
滂沱大雨终停,房檐上的水滴凝聚、滴落,在地下开出一朵水花,天上一道绚丽的飞虹,一时都被这美好景色所吸引,停下手中的动作,停下急促的脚步,每人脸上都带着一抹笑。
瑾颜推开窗子,薄唇轻启:“红橙黄绿青蓝紫——”
静静呆坐,雨后的空气分外好,叫人身心愉悦,只奈这窗前的女子却是百般惆怅,与窗外的老树对立,轻诉说心中秘密。
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了一段落,谁料,等待她的只有诸多难题。
一间暗黑的屋中,一女子被白布蒙盖,脸唇煞白,甚于身上并未有一处伤口,说这人好好的,怎就一瞬死了,怎给予人家做交代?
太后眉尖若蹙道:“谁捅的篓子,便叫谁去收拾,人在她眼下死的,不能说跟她扯不上半点关系。”
话罢,看那尸体厌恶的皱皱眉头,拿起手绢遮掩鼻子,满脸嫌弃道:“快把这尸体拉出去,明日晌午叫那女子来对质。”
夜,薄凉,女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可奈不能入睡,翻身下床,推开窗子,一股清新的凉意拂面而来,虫儿鸣的更是欢快,给这寂静的夜添上几分色彩。
轻吁长叹,看空中那轮明月,这一算时日,已到这深宫三年有余,骤然想起那不大,冷清,但又不乏温暖的家,心中思念之情蔓延,一行泪顺眼角流下,纵让谁看了都得眉头蹙一簇。
瑾颜昏昏噩噩从梦中苏醒,人如神游般,脑袋也是一番混乱,只觉得嗡嗡~作响,素雅敲门而入,打来洗脸水放在木架上道:“主子,让奴婢给您梳头把。”
擦拭脸上的水珠,看那女子满心期待的脸庞,轻点点头,提起裙摆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铜镜中的容颜呆愣。
时间如流水般逝去,不留一丝余地,太阳挂在空中,万物毫无生机,花儿垂着脑袋,老树那夸大的叶片也蒙上一层尘埃,一抹白静躺于大殿中央,周围聚满人群。
瑾颜不急不躁,平静若水,只是这一切也都习惯,一身清白作解释,谁人却认为狡辩,只能淡然。
那两宫女在众人眼下,掀开白布,只叫人纷纷蹙眉,太医在她身上摸索,只奈摇首退回。
太后庄严肃穆,秀眉一挑道:“此事还真蹊跷,身上无一处伤口,一瞬命丧,鬼神之说便是不可信,那便是人为所做,可见得此人身心歹毒,手段狠辣,置人于死地。”
瑾颜矗立于一旁,倘若事不关己,一脸淡然,身后两嬷嬷左右按住瑾颜薄弱的肩膀,让她屈膝跪地。
女子仍是一脸淡然如水,太后冷哼一声眉间微挑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