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您说公主和柴绍会说些什么?”李休看着不远处平阳公主的房间,神情有些忐忑的道,自从昨天殴打过柴绍后,这已经是柴绍第三次来找平阳公主了,而且每次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平阳公主把李休交给他处置,不过平阳公主自然不会同意。
“谁知道呢?不过你小子日后可得好好感谢一下公主,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恐怕公主根本不会见柴绍,现在倒好,两天都已经见了三次了。”马爷这时狠狠的拍了李休的肩膀一下道。
“放心吧,公主对我不薄,我自然不会忘记!”李休笑着开口道,他是个有恩必报之人,比如当初的刘老大还是现在的平阳公主,只要是帮助过自己的人,他都不会忘记。
就在李休的话音刚落,忽然只听平阳公主的房间里传出一阵剧烈的争吵,因为李休他们不敢靠太近,所以也听不清楚争吵的内容,随后就看到柴绍怒气冲冲的出了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驿馆。
“行了,你小子没事了,看柴绍这小子的样子,肯定又被公主拒绝了,不过你以后也要小心了,遇到柴绍赶紧躲起来,免得被他找麻烦。”马爷看到柴绍离开后,当下也是松了口气道,李休是他十分看重的人,而且又救过公主,所以他自然不希望李休出事。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公主刚和柴绍吵了一架,咱们要不要进去安慰一下?”李休看着平阳公主的房间,当下有些担心道。
“用不着,公主又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当初那么困难的时候公主都能挺过来,现在自然更不在话下!”马爷却是摇了摇头道,他相信平阳公主才不会因为柴绍这样的小人生气。
因为柴绍的事,平阳公主他们一行人已经在宁州耽误一天了,现在柴绍终于离开了,所以马爷再次吩咐队伍离开驿馆继续上路,争取能在元宵节前赶回长安,就这样又走了一整天,他们已经来到泾河北岸,只要沿河而下到达渭河,再渡过渭河到达灞桥镇,那里是长安的东大门,到了那里也就相当于到达长安了。
因为急着赶路,所以错过了驿站,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当天晚上马爷就让人直接在泾河边安营扎寨,反正他们全都是军人,在野外休息本来就是家常便饭,而且他们的人数太多,一般的小驿站也根本安置不下,再加上每次都要把驿站里的人赶出去,平阳公主心生不忍,所以他们一般不会刻意的去住驿站,除非是遇到像宁州那样的大城市。
虽然已经过了年,但是北方依然十分寒冷,特别是太阳落山之后,呼啸的北风刮个不停,李休一手抱着木板坐在火堆边,一手在木板上用炭条写写画画,马爷端着两个大碗走过来,随手把一个碗递给他道:“给,今天的晚饭!”
李休放下木板接过碗,看了看碗中像浆糊似的东西,里面还有些黑的、黄的之类的颗粒,这让他禁不住叹了口气道:“你们军中的伙夫都是一帮子蠢货,难道他们就不能花点心思把饭做得好看一点吗,哪怕味道像大便,但也不用连样子也做得像大便一样吧?”
“噗”马爷刚把挑起一块浆糊塞到嘴里,听到李休的话却一下子喷了出来,随后就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小子,吃饭的时候能别说这么恶心的话题吗?而且今天的饭菜也不错啊,面糊里有肉又有干菜,里面还加了盐,热乎乎的吃完全身都暖和,难道你还想在家里一样准备四菜一汤啊?”
“四菜一汤我不奢望,但至少也要有点像样的饭菜啊,这东西看起来就没食欲,让人怎么吃?”李休实在受不了军中的饭菜,在这里食物也只剩下最原始的功能,那就是保证人的生存,至于味道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就你娇气,在军中哪有那么多的讲究,能有口热饭吃不错了,而且别说是你,连公主也吃这些东西!”马爷白了李休一眼道,他又想起当初李休都饿得有气无力了,竟然还嫌弃自己给的烧鸡上有口水,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多臭毛病?
“公主也吃这些大”李休本想说大便的,但想到这么说对公主不敬,而且也像也刚吃了一口,当下急忙改口道,“也吃这些东西吗?”
“当然了,只要在军中,公主一向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当初我们刚起兵时,军中缺少粮食,有次公主都饿晕了,也不肯比别人多吃一口!”马爷说到这里狠狠的吃了一口浆糊,似乎又想起当年那个让人感到绝望的环境。
“怪不得我老是觉得公主的伤口长的慢,本以为是天气太冷,搞了半天是营养跟不上啊!”李休听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随后站起来就来到平阳公主的帐篷。他虽然经常给平阳公主清洗伤口,但吃饭这么私人的事情,一般他都需要回避的,所以他也是刚知道平阳公主平时都吃些什么。
平阳公主身边的女侍卫早就和李休混熟了,所以也没人拦着他,李休很顺利的就进到帐篷,这时平阳公主已经在侍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手中拿着个小勺子正在吃饭,而她面前的碗里赫然也是一坨军中伙夫做出来的东西。
“李校尉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看到李休进来,平阳公主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毕竟男女有别,除了自己的家人外,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