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不像李休有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也不像裴矩那样老奸巨猾,不过他却有着一身的正气,哪怕是台上的这个番僧真有什么咒术,他也相信对方绝对伤害不了自己。
台上的山羊胡与兹罗上师也都没想到傅奕竟然会主动上台,而且还让他们下咒,这让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就只见那个山羊胡脸色一板道:“这位老哥,你刚才在上师不敬,已经惹怒了上师,如果上师将你咒死而不肯施救的话,那你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哈哈哈~,你们有什么本事尽管用来,老夫若是死在这里,绝对不会让家人找你们的麻烦!”傅奕却是再次大笑一声道,他已经从山羊胡的眼睛里看出几分心虚,这也更让他笃定的认为这些人肯定是骗子。
山羊胡是个精明人,他见傅奕衣着华丽、气势非凡,绝对不是普通人,如果真的把这种人得罪了,他们日后很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并不想和傅奕发生冲突,这才用上面的话恐吓,却没想到傅奕根本不吃这套,这让他也是暗自焦急。
看到山羊胡不说话,傅奕也更加的得意,当下直接把矛头对准那个番僧道:“你这个番僧,有什么妖术就尽管使来,如果没有的话,那你们就是骗子,包括刚才那些人,全都是你们一伙的,别想骗过老夫的眼睛!”
面对傅奕的指责,兹罗上师虽然脸色平静,但眼睛中却闪过一丝怒火,同时与旁边那个山羊胡对视一眼,随后就只见这个番僧淡淡的一笑道:“这位施主,既然你想见识一下贫僧的咒术,那贫僧就满足你这个心愿!”
兹罗上师用生硬的汉语说完上面的话后,立刻闭目念起了咒语,不过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时的他竟然开始迈起一种如同舞蹈般的步伐,围着傅奕转了几圈,最后忽然来到傅奕的正面,伸手就向傅奕指去,刚才那个屠夫就是被他一指“咒死”的。
不过也就在这时,忽然只见台下“嗖”的一声响,紧接着就只见那个兹罗上师痛呼一声,抱着手臂连退几步,随后一块不大的石头掉落在台上滚动了几下,看来竟然是有人用石头砸中了兹罗上师的手臂,阻止了他的施法。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偷袭上师?”山羊胡看到这里也不禁大怒一声道。周围的百姓也都是吓了一跳,一时间所有人都在人群中寻找偷袭兹罗上师的人,甚至连台上的傅奕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但在天子脚下妖言惑众,而且还企图对朝廷命官下毒,知不知道这可是杀头之罪?”正在这时,只听人群中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随后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青年人走上高台,身边还有一个老者,另外还有不少护卫紧紧跟随,正是李休与裴寂。
“裴……裴兄!你……你怎么在这里?”傅奕看到裴寂时也是十分惊讶,刚想叫“裴相”,却又担心暴露裴寂的身份引来不便,这才硬生生的改口为“裴兄”,另外他还特意的打量了一下李休,虽然他不认识李休,但能够与裴寂并肩而行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傅兄,你太大意了,差点就受了这个番僧的暗算!”裴寂这时也对傅奕一笑道,随后就吩咐身边的护卫上前将山羊胡与番僧围住,免得他们逃跑。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对上师不敬,小心吃不了……”山羊胡还心有不甘的想要威胁,可惜他却不知道裴寂是什么人,他以前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相,虽然现在退下来了,但身边的护卫却早就跋扈贯了,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人一拳砸在肚子上,整个人也像只大大虾似的蜷起身子,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抓住那个番僧,小心一点,他手上可能有东西!”李休这时对护卫吩咐道,刚才正是他吩咐护卫用石头阻止了番僧,主要就是担心傅奕被人暗算了出丑,毕竟大家都是朝廷命官,如果傅奕被人暗算了倒在台上,说不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老头都这么大年纪了,李休也不忍心他晚节不保。
“这位是……”傅奕这时疑惑的看着李休,然后向裴寂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道。
“在下李休!”没等裴寂开口,李休就笑呵呵的向傅奕行了一礼道。
“原来是李……”傅奕听到李休的名字也立刻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想到周围的人太多,最后终于还是强忍着没有把后面的驸马二字叫出来。
说话之时,那个兹罗上师也被侍卫抓住送到李休等人的面前,不过这个番僧却是一脸的不服,当下大叫道:“你们为何打断本上师施法,是不是怕了本上师的法术?”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下面的众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时听到兹罗上师的质问,下面的这些人也立刻鼓噪起来,特别是人群中似乎有几个别有用心的人鼓动,结果台下的人也纷纷高声质问李休他们在做什么?
对面这些人的质问,李休却是冷冷一笑,随后就对侍卫吩咐道:“把他的双手给我抓住,小心他手里面可能有东西!”
听到李休的话,兹罗上师立刻脸色一变,而周围那些侍卫也立刻抓住他的手腕,这个兹罗上师是个番僧,身上穿着一件十分宽大破旧的僧袍,特别是